若不是剛巧被他碰見喊了一嗓子,姚貝兒估計就不是跌進花壇裡摔個腦震盪這麼簡單的下場了。
段子矜聽完後,月眉蹙了蹙,手指無意識地握緊了輪椅的扶手,“你是說,有人想要她的命?”
段子佩搖頭,“那輛車雖然見到她沒有減速,可是……如果想要她的命,開汽車不是成功率更大一點?”
“把我的pad拿過來。”
“不用搜了,訊息都被封鎖了。”段子佩彷彿猜到她要做什麼,“她最近幾場商演和活動全都取消了,對外公佈的是出國旅遊了。”
姚貝兒是傅氏旗下一家經紀公司的藝人,想給她放假還不就是傅三爺一句話的事?
段子矜絲毫不意外。
對傷害她的人,江臨尚能不擇手段地懲處報復,那麼這個蓄意謀害姚貝兒的人,現在應該已經被江臨整得半死不活了吧?
她輕輕地笑,有江臨這般費心費力地呵護,也難怪姚貝兒在渾濁的娛樂圈裡還能幾年如一日地保持著她的目中無人。
可是轉念一想,這件事裡處處透著不對勁。
她突然記起虞宋臨走前的告誡——
不要一個人出門。
為什麼有人要加害姚貝兒,虞宋卻要提醒她呢?
她還兀自沉思著,段子佩卻從茶几下的小盒子裡找出一張紙條,“有個姓米的姑娘來找過你,留了個電話,讓你回來以後聯絡她。”
姓米的?
段子矜這輩子認識的姓米的人,也就那一個。
她接過紙條,嘴角漾開一縷笑紋。
米藍倒是個真誠的女孩,從那天她落水後就惦記著她的身體,好幾次去醫院探望都被門口一堆黑衣保鏢攔了回去。
再然後就聽說她進了看守所,更沒什麼機會前去探望。
段子矜與她約了三天後,在某家商場樓下的咖啡廳碰面。
因為她行動不便,所以只好麻煩阿青親自送她過來。
看到米藍的身影走近,段子佩壓低了頭上的鴨舌帽,對段子矜說道:“我先走了,悠悠,你們聊完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
“好。”她答應一聲,段子佩未作停留,轉身離開。
米藍的目光隨著段子佩的背影移出去很遠,收回視線,見到段子矜坐在輪椅上也是一怔,不由得皺眉,“子衿,你的腿……”
“沒事,凍瘡而已,走路會被褲子磨傷,索性就坐著了。”
她這才放心了些,“剛才那個人是你男朋友嗎?怎麼有些眼熟?”
段子矜吸著果汁,懶洋洋地笑,“那個啊……”
每個人都會誤以為阿青是她男朋友,多數時間她根本不想解釋。因為她和阿青一母同胞,本來就是比男朋友更為親密的關係。
而唯一稱得上是和她有男女關係的人,已經整整三天沒有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