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瞬間頓在原地。
像綴了千金的重物,再也動不了一分。段子矜握緊了手機,指關節泛起青白,褐瞳裡有一絲光芒,明明暗暗,最後完全寂滅。
爸爸……
“我會想辦法的。”段子矜冷淡地對段蘭芝說,“你照顧好爺爺,周皓的事,我會想辦法的。”
想辦法?段子矜無聲問自己,能想什麼辦法?
唐季遲現在遠在英國,估計也是焦頭爛額。不說他能不能及時和hr溝通撤銷裁員令,光說他有沒有時間搭理她都還是個問題。
她能想到的辦法,也就只有江臨了。
兩天前還一臉高傲地和他劃清界限,兩天後又不得不低三下四地去求他。
不僅江臨覺得她賤,就連她自己都這樣覺得了。
把一份本該刻骨銘心的感情搞得面目全非……
她是怎麼做到的?
段子矜結束通話電話走回臥室,窗外有陽光灑了進來,落在地板上,鳥語花香,春天幾近末尾了。
白皙的手一一滑過衣櫥裡的衣服,最終落在某一件上,她拿起來比了比又放回去。
她經常和阿青出去參加各種各樣的名流聚會,見過那些有求於人的女孩一般都會打扮成什麼樣。
高挑,端莊,脫掉了外套就是性感。
她不確定這招對江臨有用,但是她沒別的什麼辦法了。
忽然想起江臨走時那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和他留下的那句話。
“你記住,這次我帶你走,你不願意,下一次你來求我的時候,就沒有這麼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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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子矜給江臨打了個電話,始終是無人接聽,最後轉到了虞宋的手機上。
虞宋汗涔涔地看了看坐在辦公桌前轉著鋼筆的老闆,心裡打起了鼓,“先生,我出去接個電話……”
江臨頭都沒抬,仍然翻著書,修長的手指點了點桌面,“就在這裡接。”
周亦程掀起眼皮看了虞宋一眼,他怎麼覺得他最近有些脫節了?先生和虞宋之間好像有點奇怪的秘密,彼此心知肚明,又不足與外人道也。
虞宋認命地接起電話,“啊,是段小姐啊。”
周亦程眉心一緊,果然又是段子矜。他被先生安排在貝兒小姐身邊伺候,自然是不太喜歡這個段子矜的。
是不是應該把這件事告訴貝兒小姐呢?
他正思忖著,虞宋那邊拖長了的話音就傳了出來:“哦——你想見先生啊——”
像是故意說給誰聽。
書桌後方,江臨已經換了另一本書開始看了。
段子矜也隱隱覺得不對勁,但她沒有深想,繼續道:“是的,我給江臨打電話,但是他沒接,你知道他在幹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