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這一言一行之間透露出來的情商和教養,卻讓nava的心跳忽然失衡了一秒。
他壓低了嗓音,用只有二人能聽清的聲音,平靜地對她說:“這麼貴重的禮物,送給無心之人未免浪費。”
然後他便轉身走了。
步伐同樣是沉篤中略帶急切,去追那個背影。
無心之人……
他是無心之人嗎?
他不是。
只是,他心裡的人,不是她吧。
他可以在百十號人的注視下保全她的面子,也可以在那個女孩面前對她冷聲駁斥、半點臉面都不給她留。
這人到底是溫柔還是無情,nava突然有些分不清了。
……
屋外烈日炎炎,傅靖笙腦袋上扣了頂巨大的遮陽帽走出來,發現門外bijan正在裝車。
她往車裡探了一眼,後座上有什麼東西被紅色毯子包裹著,一動不動、悄無聲息。
她抬手剛要去摸摸它,手腕驀地被人扣住,“別碰它,你手上有傷口。”
傅靖笙茫然回頭,沒想到江一言這麼快就追了出來。
他為她披好外套,長眸輕斂,深凝著她的臉,“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傅靖笙掙開,淡淡拒絕,“你把你的未婚妻一個人丟在屋裡好嗎?”
江一言面色微變,很快沉厲了眉宇,“怎麼還說這種話?”
表情雖然嚴肅,可那語氣分明透出了些許無奈,“阿笙,我對她沒有任何非分之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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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靖笙當然知道他對nava沒有任何非分之想,她也就是隨口一說。
昨晚的事,雖然當時看上去難受刺目,可事後想想,真正教她難受的並非他接了nava的信物,而是他昨天一整天對她的冷淡。
不過現在,這些都無所謂了。
生死邊緣滾過一圈,她哪裡還會在乎這些。
“是我不對,我不該那樣氣你。”他望著她,語氣低靄,眸光片刻不離她的臉。
傅靖笙點頭,“知道了,我沒怪你,也不生氣。你讓讓,我要上車了。”
她風輕雲淡毫不在意的口吻讓他心裡擰住,瞳眸一緊,目光深灼地盯著她,好似要在女孩白皙姣好的臉蛋上戳穿兩個洞,“我說了和你一起去,這裡處處危險,我不會再讓你離開半步。”
到底是江少董,說起話來不容商量不容轉圜的架勢當真懾人。
傅靖笙被他吵得頭疼,捏著眉心,冷淡道:“車裡沒你的位置,你想去自己跑著。”
她拉開車門,攀上底盤很高的越野車。
bijan正帶著墨鏡坐在裡面看著他們二人,見她突然開門上車,視線一頓,收了回來,“他要跟著去嗎?我給他騰個位置出來。”
傅靖笙正被這事搞得心煩意亂,重重甩上車門將那道挺拔頎長的身影關在門外。
聞言,偏過頭瞧向bijan,皺眉,“我怎麼覺得你這話聽著好像有點不懷好意?”
bijan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端得是純良無害,瀟灑落拓,“我對你能有什麼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