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女人生而絕色,為絕色而生,無需精心打扮,便是一身奪目的風華。
顧千秋沒想到招呼自己的是邵玉城的母親和姐姐,這二人令她無法推脫,只好向這邊走來。
“伯母,姐姐,好久不見了。”她揚唇淺笑,弧度恰到好處。
餘光突然瞧見了邵玉城身側的葉楚,眼波微微泛冷。
這麼巧,她要找的人也在。
邵玉城的母親和顧千秋親切地聊了幾句,全然不在意她這一身不倫不類的打扮。
葉楚在旁邊聽得心裡發酸。
她低頭看著自己一身水藍色的長裙。
明明走的也是高貴婉約的路線,邵玉城特意為她買的大牌貨——那種穿出去絕對不會給他丟臉的大牌。
可邵母見到她時還是說:“你這禮服看著真便宜,既然跟了城兒,怎麼不和他要點好的?”
現在想想,原來便宜的不是衣服,而是她。
真正讓邵母喜歡的女孩,就算穿著上班時的工作服匆匆趕來,也不會被批評一句,反而能得到誇讚和心疼:“你說你工作到這麼晚,還專程跑來一趟做什麼?這種場合也都是圖個人多熱鬧,你累了一整天,晚上就該早點回去休息。”
顧千秋故意嬌嗔道:“那不行,沒吃到小壽星的蛋糕,少沾了多少福氣呢。”
邵母被她逗得開心,點了她眉心一下,“我哪年沒讓城兒和他姐姐親自把蛋糕送到你家?你這小沒良心的,說得好像伯母不惦記你。”
其樂融融,就像真正的一家人。
“你們聊夠了沒有?”
一旁,猝不及防插入一道低沉躁怒的嗓音。
竟是邵玉城。
他上前掰開了母親握著顧千秋的手,指著後臺,“剛才爸叫你和姐姐過去,喊了你們好幾聲,還不過去?”
邵母板起臉,斥道:“你沒大沒小的,別在千秋面前給我丟人。”
然後又對顧千秋笑道,“我和他姐先過去,一會兒來後臺吃蛋糕,最大的那塊給你留著。”
“一言為定。”
二人走後,顧千秋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卻了溫度。
她看都沒看錶情晦暗複雜的男人,徑直走到葉楚面前。
同樣穿著高跟鞋,葉楚卻無端覺得顧千秋連人帶氣場都比她高挑許多。
“顧二小姐。”她輕聲喚她,僵硬地笑,“好久不見,有事嗎?”
顧千秋伸出手,也不和她拐彎抹角,“葉小姐,你手裡的戒指是我的,麻煩還給我。”
葉楚一愣,下意識用左手護住了右手的指根和戒指。
像是拾起一塊遮羞布,極力掩蓋著什麼。
顧千秋懶得廢話,戒指要不回去她沒法和哥哥交代,於是再次重複道:“葉小姐,把我的戒指還給我。你喜歡什麼,讓邵玉城給你買新的。沒必要連戒指都戴我剩下的,這不符合你正牌女友的身份。”
葉楚的神經被她輕描淡寫的幾個字踩痛,她看顧千秋的眼神終於帶了敵意。
明晃晃的敵意。
“這是玉城哥哥給我的。”她道,“他給我的,就是我的。”
邵玉城回過神來,這才注意到楚楚手上戴了一枚戒指。
他今天確實把她帶回家裡,找專業的造型師設計造型、試禮服,還從幾個姐姐那裡淘來一堆珠寶首飾扔在房間裡,讓她挑自己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