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時就有人禁不住打,“噗通”一聲跪在他面前。
冷肅乾淨的會議室裡頓時瀰漫開血腥的味道。
邵玉城無動於衷地瞧著這一幕,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那個,是在籃球場裡從旁偷襲他的人。
此刻他被阿左一腳踹中了膝蓋,站不穩跌跪在地上,阿左顯然也氣得不輕,“你他媽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邵小爺你也敢動,你嫌命長是不是?”
那人哆哆嗦嗦地抱上阿左的腿,“左哥,左哥,我真不知道會這樣……”阿左在崇明就已經是坐擁幾十個小弟的人了,顧千秋也是因為有他“罩著”,所以就算再多人看她不順眼,也不敢對她如何。
他沒想到的是,阿左見了邵玉城竟然也要尊稱一聲“小爺”。
那這個邵玉城,究竟是什麼人?
那人連連磕頭,“邵小爺,你饒了我這一回吧,我再也不敢了。”
又是一腳踹過來,他被踹翻在地上。
邵玉城唇角竟然含著笑,“饒了你?可以。”
他看了眼阿左的腰,阿左立刻會意,掀開外套,從腰間抽出一把瑞士軍刀。
邵玉城接過來扔在地上,用腳往前踢了踢,另一隻手支著頭,從容自在道:“哪隻手砸的球,自己剁了吧。”
眾人皆是膽寒。
方穗穗望著男人的側顏,突然覺得無比陌生。
阿左把他們帶來以後,剛才在球場裡那些看熱鬧的、起鬨的無一例外,都被他用各種手段狠狠教訓了一通。她原以為這男人只是脾氣暴躁,誰想到他的行事風格亦是出人意料的狠辣霸道。
目前為止沒有受傷的,只剩她一個了。
他一句話都沒和她說,也沒讓阿左“教訓”她。
方穗穗想,可能是他念在她奮不顧身為他擋那一下的情分,所以才……
思及至此,她心下一喜,鼓起勇氣開口勸道:“玉城,他別和他一般見識了,就當給我個面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好嗎?真折騰出事來,還是給自己惹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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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玉城聽到這話,忽地抬頭看了她一眼。
嘴角一彎,笑了。
方穗穗心中的喜悅倏然擴大,卻見他嘴角的紋路突然鋒利起來,一字字如同把她打入冰窟:
“你出去問問,整個鬱城敢在爺面前討面子的人有幾個,討得著的,又有幾個?”
方穗穗一怔。
“臉這種東西,爺高興了就給,不高興了……今天就算我老子站在這,爺一樣讓他滾出去。”他目光漸冷,“你呢,你覺得自己算什麼東西?”
女孩的臉剎那間褪盡血色,慘白如身後的牆壁。
她十足的難堪,難堪到幾乎不敢抬頭去看四周的人。
方穗穗能想到周圍的男男女女們看她的眼神是如何譏諷、如何同情、如何幸災樂禍。
——這和最開始邵玉城看上她、每天接她上學放學時那些女孩豔羨的目光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