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悠被他嚇住,卻聽他一字一字像是砸在她耳邊,鏗鏘有力,把地面砸出了坑,“別再讓我聽見你說這兩個字,段悠,否則我就把它當成是你邀請我對你做些什麼。我也不會管現在是不是在醫院,門外有沒有人在看。”
江臨說得鄭重且認真,餘光裡,女孩眼裡卻落了笑,“江教授,你這人怎麼開不起玩笑?”
“我不喜歡聽這種不好笑的玩笑。”江臨臉色未見好轉,線條的起承轉合間猶能體會到陰沉,“不要拿分手來開玩笑。”
誰知女孩轉了轉眼珠,綻出一個燦爛至極的笑,“聽你的意思,你不打算跟我分手呀?”
“你說呢。”
“那你以後要娶我嗎?”她歪著頭,眉眼彎彎,明明還穿著病號服,卻比江臨在任何時候見過的任何女人都要嫵媚動人。
瑰姿豔逸,不可方物。
他的眼神暗了下去,諱莫如深地盯著她,薄唇吐出一句:“你就這麼想嫁給我?”
段悠緘口不答了,狡黠地反問:“你先說,魏修遠你怎麼處置的?”
江臨直起身,放開了她的手,意識到自己被她擺了一道,不太愉悅地冷聲回答:“調到分校去了,你以後都沒機會再為他的事情操心了。”
段悠“撲哧”一聲笑出來,被他放開了手,自己卻又反手去抓他的手,“吃什麼醋呀江教授,這一點都不像你。”
握住男人乾燥溫熱的手掌,她用指甲細細在掌心描摹著他的紋路。
像貓兒抓似的,那是一種極為親密信任的動作。
他的雙眸裡驟然襲上暗色,很快散成一片黑漆漆的霧瘴,深處是她所不能看清的某種火焰,影影綽綽,“段悠,你好像真的不太瞭解男人。”
“嗯?”她茫然,“男人都愛吃醋嗎?”
她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在他看來有多麼危險,還以為他說的是吃不吃醋的事。
江臨卻包裹住她的柔荑,猛地俯身將她壓倒在病床上,唇齒交錯離合,渾身漸漸生出他自己都陌生的空虛。
他想要更多。
而他的動作亦是打散了她眼裡瀲灩的水波,一圈圈漾開,是小女孩含羞帶怯的明媚溫柔。
江臨低咒一聲,只覺得有什麼地方開始硬得發疼了,嗓音啞得不可思議,性感又低磁,“你再對我動手動腳的,我就不客氣了。”
段悠睜大了眼睛,褐色的瞳光裡滿滿都是委屈和控訴,“到底是誰對誰動手動腳啊?”
她一個病號,動個毛線。
“別這麼看著我。”江臨眉頭緊鎖,段悠很少見他那兩道墨色的長眉會打成這樣解不開的結。
多數時間他的眉宇都是寡淡而平靜,不染纖塵,像是山水畫裡清遠而意蘊深長的筆墨。
她福靈心至,菱唇一張一合地,無辜可愛地輕聲問:“你……是不是想睡我啊?”
江臨重重一閉眼,覺得自己要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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