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念慈嘆氣,“她果然對男人普遍存在抗拒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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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藍用小匙戳著她的方糖,“那怎麼辦?”
穆念慈剛要說話,餘光不經意掃到了明月坊的門口一道疾步而來的高大身影,她忙戴上墨鏡壓低了鴨舌帽,將臉轉向一邊,“完了,快躲。”
米藍也看向那邊,頓時瞪大了眼睛,一手擋著臉側過頭,壓低了聲音,無比緊張道:“他怎麼來了?新聞上不是說他……”
不在鬱城嗎?
段子矜專心用紙巾擦著桌面上的水漬,王總就在對面目光復雜地看著她。
這個女人真如米董事長說的那樣,美麗而大氣,處變不驚,可總給人感覺她就像是個瓷娃娃,雖然做工和造型都很精緻,但只是個娃娃,沒有什麼情緒可言,也看不出她的喜怒哀樂——除了剛才他要給她戴手鍊時,她突然皺著眉躲避的樣子。
不過想到她能聽自己的話、又有個兒子,花錢好像也不是特別大手大腳,這樣看來,倒是結婚的好人選。
他便輕咳了一聲,“段小姐,飯吃的差不多了,咱們是不是該談談正事了?”
正在此時,一把低沉微冷的男人的嗓音傳了進來,“王總有什麼正事要和她談?”
他的聲音傳進來時,段子矜和王總同時一愣。
背對著包廂門口,段子矜僵硬著身體沒有轉過頭,卻也第一時間聽出了這道嗓音的主人。
在雅間潺潺的流水和窸窸窣窣的竹葉摩擦中,他的聲音顯得格外沉靜清冷,透著極致的淡漠。
王總當時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比對方矮上許多,儘管站直了身體,仍然逃不出被男人居高臨下睨著的處境。
王總有些莫名地看著眼前的男人,這人的身份自是不必多說,可他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
“江總,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段子矜自始至終都沒回頭看他一眼,就這麼沉默地注視著窗外車水馬龍的街頭,心好似被千萬車輪碾壓而過,喧囂不安。
男人的聲音近在耳邊,她卻好似有很長時間沒有聽過似的,覺得莫名遙遠陌生,他淡淡道:“來接她。”
饒是王總隱約猜到了江臨和這姓段的女人之間必然有些關係,卻還是被他一句言簡意賅的話說得有點茫然。
江臨也不等他請,直接拉開了段子矜身旁的座位,坐了下來,鷹隼般銳利的黑眸掃過桌面上的盒子和手鍊,眼底鋪開些許陰霾,卻被他壓制著,顯得很冷漠。
坐在裡側的女人這才平靜地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江臨卻當著王總的面伸手攬住了她的腰,親暱地用鼻子點著她的額頭,“這東西是王總送你的?”
他的動作讓王總僵在原地,腦子裡一下子沒能繞過彎來。
段子矜看了他片刻,很輕易就看出了他溫柔的假面下那些在深流動的陰鷙和不悅,於是挽唇輕笑,“是啊。”
江臨伸手扣上了盒蓋,發出不大不小的一聲脆響,伴隨著他沉緩的嗓音,“家裡那麼多首飾戴不完,別總讓人家破費,嗯?”
這話說出來王總要是再聽不出二人的關係,那他也是白在商場混了,可是——
他還是不甘心地咳嗽了一聲,垂死掙扎,“江總,我和段小姐是經過朋友介紹認識的。本意就是為了相互瞭解、促進感情,以後有可能變成一家人,送點見面禮沒什麼,都是應該的。”
男人最後睨了眼懷中的女人,放開了她,眉目間藏著不顯山露水的冷厲,“變成一家人?”
王總理了理西裝坐下,“我們對彼此很滿意,生活節奏也基本一致……”
“王總。”男人根本沒聽他說完,便嗤笑,“她和她兒子一天的吃穿用度比你一個月掙的都多,這麼金貴,憑你那點本事,養得起麼?”
王總變了臉色,沒說話,男人卻拿起眼前的手鍊盒端詳了兩秒,反手擲在了他身上,聲音陰沉得能擠出水,“給你五秒鐘,帶著你的窮酸玩意兒滾出去,再拿它出來丟人現眼,別怪我不給你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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