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有站在高處,才能無所顧忌地霸佔自己喜歡的東西。
有得必有失只是無能者的自我安慰——
真正強勢的人,魚與熊掌勢必兼得。
若有所捨棄,就證明,他站的位置還不夠高。
舞會結束後的第二天是個週六,段悠猶豫了一陣,還是收拾書包去了圖書館。
窗邊的座位沒有人。
江臨不在。
沒有以往那種很強烈的失落感。
她自嘲地笑笑,覺得自己已經習慣。
知慕少艾的年紀,再喜歡又能有多喜歡?
她咬著唇,唇齒間繞著一點點似有若無的苦澀。
片刻後,若無其事走了出去。
第三天週日,她依舊去了,他還是沒有來。
第四天,有他的課,卻是隔壁班的張教授代課。
有學生無意間問起江教授去了哪裡,張教授一邊整理教案一邊隨口回答:“他病了。”
病了。
第一排的女孩寫字的手忽然就頓住,鋼筆的筆尖在紙上暈開一大片墨漬。
不知怎麼,腦海裡竟莫名回想起那天在宴會廳裡那個曾經被她倚靠過的炙熱的胸膛。
那時唐季遲也說,他病了。
可是後來唐季遲再回來的時候……
段悠揉了揉太陽穴,怎麼也想不起他再回來的時候聲音是沙啞的還是清晰的。
她正出著神,就聽張教授繼續道:“你們這個星期的課都是我來帶,作業直接交給我就可以,有問題也可以到辦公室來問。”
“江教授病得很重嗎?”段悠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句。
張教授從講臺上投來目光,有點深,有點涼,“你問這個幹什麼?”
其他同學問是關心師長,但她段悠來問,其中的意味就不一樣了。
段悠張了張嘴,不知為什麼突然覺得疲倦。若是平時她早就像個不怕死的小鋼炮似的衝上去了,可是現在卻一點都不想反駁,滿腔熱血和衝動彷彿是被人放了氣的氣球,癟下去以後,只剩下一個乾巴巴的形狀,裡面的內容卻全部耗光了。
再後來她自己去了辦公室,想問問和江臨關係最近的紀可嵐。
紀老師卻說:“他是病了,不過這周他好像去北京出差了。”
段悠微微攥緊了手指,“病了為什麼還要去出差?”
“去參加iap研究所的座談會吧。”紀可嵐道,“原本也可以不去,不知道他為什麼非要去。”
段悠皺眉,什麼都沒說,她素來知道那男人是個對工作認真嚴謹、一絲不苟的人,可還是有些不滿他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
她轉身往外走,紀可嵐忽然叫住了她,“段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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