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看了她半晌,放開了手,“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你不需要用任何東西來換。”
“是嗎?”米藍笑了笑,理著自己的短髮,“我給你一個吻,從你手裡換一張請帖,都讓你這麼不高興,要是真的什麼都不給你,不知道傅三爺要多大的怨念。算了吧,公平交易從來都是你來我往的,我們還是算清楚一點比較好。”
傅言在她每個輕嫋的字音裡,感覺到了一股墜入地獄的沉和冷,寒意從四周湧來,不遺餘力地鑽進他的每個毛孔裡。
過了許久,他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了手機,在她的注視下打了個電話,“李總。”
對方聽出他是誰,也很客氣地回應。
傅言倒是沒什麼心思和他寒暄,開門見山道:“明晚慈善晚宴的請帖,給我留一張。”
不知那邊說了句什麼,米藍聽到傅言道了聲謝,就掛了電話。
然後他走到門邊,伸手將辦公室的門完全鎖上。
米藍在剎那間覺得每根神經都繃緊了。
他面無表情地走回來,一邊走一邊解著自己的襯衫釦子。
她皺眉看著他,語氣裡滿是防備,“你要幹什麼?”
“你。”男人回答得言簡意賅。
米藍瞪大了眼睛,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他傾軋而下的氣息全部包裹住了。
他把她從座椅上抱了起來,一邊吻著,一邊抱進了辦公室內間的私人休息室裡。
米藍下意識地掙扎,卻被他壓得死死的。
這兩年來,他對她一直是小心翼翼的討好,米藍幾乎忘了這個男人原本就是站在權利巔峰,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人。
他要什麼,只需下手去奪,又何曾會跟別人商量?
大概是太久沒被這樣粗暴的對待,米藍一下子慌了神,“傅言,你滾開!”
他慢條斯理地解開自己的衣衫,卻狠狠撕了她的,埋首於她身上,從上到下,任何一處都不放過。
米藍覺得自己繃緊的神經開始被尖銳的刀鋒割開裂口,嘴裡發出的聲音也破碎到她都不忍去聽。
“不是要你來我往的算清楚嗎?”男人淡淡地說,言語裡的淡漠和他此時身體上的狂躁大相徑庭,俊美的臉上全是嘲弄,“那就算清楚,我給了你想要的東西,現在換我從你身上討了。米藍,既然你自己想來和我換,那就別給我喊停!”
段子矜在當天晚上拿到了請帖。
請帖是米藍讓人送過來的,她本人沒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問了阿青,也只得到了“米藍可能太忙”的回答。
她展開請帖,看到空空如也的受邀人一欄。
段子矜從抽屜裡取出鋼筆,自己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嬰兒床裡的小傢伙突然發出了啼哭聲,她手一抖,鋼筆差點就掉出去。
段子矜忙站起來,把紅棗抱在懷裡,卻不想她哭得越來越厲害,把銀耳也吵醒了。
於是臥室裡傳來了此起彼伏的哭聲。
她覺得頭疼不已,可是看到兩個孩子臉上掛滿了淚珠,心尖也泛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