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寸?”段子矜聽了傅言的話氣得冷笑,“讓我注意分寸,那你們呢?我就算再沒分寸也不至於恃強凌弱,把好好的一個人打進醫院!我就算再沒分寸也不會自己不負責任讓別的女人懷了孕,卻逼她去打胎!”
米藍的臉“唰”地一白,“子衿……”
傅言的表情剎那間陰沉了下來。
江臨俊眉一擰,黑玉般的眼眸自米藍那邊掃過一圈,心裡忽然明白了什麼。
他的眸光深了幾許,“傅三,這件事,等我有空了,你我一談。在此之前,別讓我知道你再對人家姑娘做什麼牲畜不如的舉動。”
傅言闔了鳳眸,半晌才道:“我知道了,大哥。”
“我就不送你們了。”江臨帶著血的手掌握住了段子矜的手,話卻是對傅言說的,“自己帶你的女人走吧。”
說完,他拉著段子矜走向自己的車,為她拉開了車門。
段子矜冷淡地盯著他,沒有急著坐進去。
“我送你回家。”他看到她滿臉抗拒的樣子,低聲道。
“我不回家!”段子矜抵住他的車,眼角眉梢流露出來的情緒,大有針鋒相對的意味,“我要去醫院看唐季遲。”
江臨垂眸望著她。
她的臉上還化著濃妝。
段子矜的面板一向很好,粉底塗得倒不算厚實,那雙黛眉和杏眼,被濃重的色彩一勾,立刻就平添了幾分妖媚又性感的氣息。
她的臉膚色瓷白細膩,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顯出一團誘人的酡紅。
白皙的脖頸,弧度像天鵝般優雅,就連那幾件廉價又醜陋的衣服,穿在她身上竟也別有一番風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江臨不言不語地斂眉看了她許久。
正當段子矜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好像已經被他這雙洞察一切的眼眸拆幹剝淨、不耐煩地想要推開他時,江臨卻又收回目光,平靜地開口:“段子矜,你知道唐季遲今天為什麼捱打嗎?”
夜風微涼,她手心卻出了薄薄的汗。
也許是因為喝了酒,也許是因為被男人那灼熱的黑瞳注視著,心裡燒起了火。
段子矜別過頭去,以掩飾自己的心虛,“不就是因為你心情不好嗎?”
其實段子矜隱約明白,江臨和唐季遲今晚這一架究竟是為了什麼。
即使她一開始在車裡是神志不清的,但後來被他們驚醒,她的醉意頃刻間便嚇去了不少。
她聽到了,唐季遲和江臨的對話。
那些話無疑都證明了一點——
他們,是因為她才會動手。
可她不會主動把話題往曖昧的方向引。
她也不會說,我知道,江臨,因為你在意我,你吃醋了。
不管他是因為佔有慾,還是真的在意了,他們之間,也什麼都改變不了。
江臨深邃的眸子攫著她別開頭、展露給他的側臉,沒有捅破她的躲閃,低低笑道:“是,因為我心情不好。”
段子矜的眼波一顫。
“所以,你就不要再做讓我心情更不好的事情了。”他伸手扳過她的臉,“你明白的,每次你惹我心情不好的時候,遭殃的都不是你,而是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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