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江臨又冷冷瞥了唐季遲一眼。
段子矜真的和這個男人在酒店待了一個晚上?
即使他比誰都確定,他們之間不會發生什麼,仍是壓抑不住心裡那股蹭蹭往上冒的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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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他知道唐季遲也對他的女人存了些異樣的心思。
曾經和貝兒在一起的時候,看她拍過性感的寫真,也出演過各種尺度的影視作品,後來奪得影后的桂冠,亦被不少男人奉為女神,但江臨從來沒有對此表達過任何不滿,更不會橫加干涉。
那時,他以為這叫做信任和理解。可是事到如今,看到唐季遲站在段子矜身後,他才懂得,曾經的信任和理解,是因為他不愛姚貝兒。
這世間,唯有眼前的女人,他容不得任何男人對她有半分覬覦!
他最後一次對她說:“過來。”
段子矜的眉尖輕輕顰著,看上去卻沒他那麼煞氣濃厚,“江臨,你叫我回來,就是為了讓我看這一幕嗎?”
她說著,眼神似有若無地瞥了下男人身邊傾城而優雅的女人,nancy。
江臨的眸光暗了暗,嗓音啞得像砂紙在摩擦,“我說過了,她只是我叔叔家的女兒。”
段子矜聲色未動,菱唇輕抿著,安靜得像個不會說話的瓷娃娃,她的瞳孔中浮動著陽光也照不亮的一抹幽色,直直地望著江臨的臉,好像男人英俊的面孔上寫著字,而她要從中讀出什麼來。
她該把這種欺騙當安慰嗎?
“我也說過,我和唐季遲是清白無染的。並且我答應你的事,我都做到了。”
她說的是鬥舞結束後,被他帶回家的那個晚上,在他粗暴地將她扔在床上之前,曾經問過她能否做到永遠不和唐季遲見面。
而她卻回答,她不會主動去招惹唐季遲,但唐季遲若是以朋友的身份來找她,她問心無愧,亦不會拒絕。
見段子矜沒有絲毫要到自己身邊來的意思,反而還一臉理直氣壯的和自己對峙,江臨心底的怒火更是節節攀升。
他冷聲道:“眾口鑠金,積毀銷骨。不管你和他是什麼關係,孤男寡女、整夜共處,怎麼都說不過去!”
段子矜還未開口,輪椅上的男人倒是淡淡開腔:“彼此彼此。”
江臨眉眼一厲,唐季遲卻毫不畏懼地迎上他刀鋒般的眼神,慢條斯理道:“若是你沒有莫名其妙地消失,昨晚我帶她走的時候,你有的是機會攔下。江教授,一心二用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發火之前……也好好看看周圍是不是有人在看熱鬧。”
他深沉的視線在說完這句話的同時似不經意掃過江姍和江逢禮二人的臉。
江姍饒有興趣的目光還來不及收回,就被他抓了個正著。她心裡一哆嗦,趕緊右手握了個空拳,放在嘴邊咳嗽了一聲,故作掩飾般地看向一旁。
看起來,這個男人也不是泛泛之輩,即使坐在輪椅上,他的氣勢也不會輸給在場所有站著的人。
江臨冷峻的面容紋絲不動,卻在無形中露出些許藐視一切的霸道來,他對他的諷刺全然視而不見,反倒冷笑著問道:“唐總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現在為什麼坐在輪椅上?”
就算他不記得了,江臨也不會忘記。
那天晚上唐季遲在他的女人的唇上落下那一個吻,始終是他心頭的一根刺。
不管段子矜當時是醒著還是醉著……
這個男人,他不可能原諒。
看到江臨慢慢攥緊的手指,段子矜的心狠狠一顫,她下意識擋在了唐季遲的輪椅前面,眉目生寒,“江臨,你又要動手?”
他憑什麼總是這樣傷害她身邊的人?
段子矜的褐眸裡明明燃著幾絲怒火,卻偏又冷得像結了層霜。
她身後,唐季遲卻淡聲道:“子衿,你讓開,這是男人和男人之間的事。”
他沒有叫她“悠悠”,因為顧及到nancy在場。
段子矜聽到這一聲喚,心裡對他的感激和愧疚又深了不少……
她轉過頭來,低聲道:“唐季遲,你先走吧。”
這裡是江家,無論如何,他都佔不了便宜。
唐季遲搖了下頭,嘴角掛上一絲不是笑的弧度,“我是該高興你為我擔心,還是該遺憾,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和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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