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魔尊身上的紫氣濃重幾分,他看向寒清冰的眼睛越發銳利。
眼神裡凝結出的攻擊,形成精神攻擊,一下下打在寒清冰身上。
“但殿下真的不知道嗎?”魔尊笑得嘲諷,他看向寒清冰的目光越發戲謔,甚至蘊含著貶低之意,他抬起手臂,指向女人,“這都是為了殿下啊。”
“你什麼意思?”寒清冰。
隨凝聽見這句話,也是不解地看著魔尊。
這與寒清冰有什麼關系。
殿內禁閉,空蕩的大殿內,僅有三個人。
“寒清冰?神耀宗聖女?”魔尊肆無忌憚的喊著寒清冰的名字,一字一頓,“不過是被人保護在羽翼下成長罷了。”
寒清冰眉眼淩厲,掌心的白玉古笛硌得手疼。
記憶似乎被撬開了個小口子,白茫茫的,她試圖看清記憶深處的東西,可什麼也看不到。
胸口泛起酥麻的疼。
“你在說什麼?”隨凝察覺到寒清冰的不正緊,伸手將人護到身後。
魔尊定定地坐在椅子上,他視線越過。隨凝,落下寒清冰身上,在對方眼睛上轉動幾圈,他懷念地低下頭,呢喃出聲:“明明這雙眼睛可以更好看的。”
魔尊嘆息著起身,他腳步輕緩,朝著兩人走出。
寒清冰從情緒中抽離出來,看著不斷靠近的魔尊。
“寒清冰。”魔尊不再稱呼她,“你來魔界真的只是想要知道,魔族為何要在萬劍宗佈置陣法嗎?”
魔尊咄咄逼人的靠近,每一步,每一個字都像是踩在寒清冰身上,血氣淋漓的要撥開對方身上的那層皮。
隨著距離拉短,魔尊身上的壓迫感越重。
“你不想知道別的事嗎?比如……”魔尊口吻透露著誘惑,“你被封印的記憶。”
此言一出,寒清冰猛地睜大雙眼,再不顧的其它:“你知道?”
“哈哈哈……”魔尊大笑著別過頭去,他神情驟然一遍,狠毒地盯著對面那張傾城之容,“我怎麼會不知道,本尊還知道,你本該在千年前就應該死去。”
寒清冰呼吸停滯。
“你亂說什麼?”隨凝看著越發不對勁的寒清冰,扯了扯對方的衣袖,隨後反駁魔尊。
“千年前神耀宗避世不出,就是為了保你。”魔尊不理會隨凝,他要一點點摧毀寒清冰的心裡防線,讓她心甘情願的完成她千年前就應該完成的事情。
“這些,風若梓和水霜簡都沒和你說吧。”魔尊舔了舔幹涸的唇,“你想知道的答案,她們也都能告訴你。”
“可為什麼她們不告訴你?”
“為什麼都瞞著你。”
魔族語氣緩慢,生怕寒清冰漏聽了什麼。
“清冰。”隨凝緊張的牽住寒清冰。
“沒事。”寒清冰回給她一個放心的微笑。
隨後,她看向魔尊,薄涼的話語浸透在冰水中:“所以魔尊想要表達什麼?我身為神耀宗聖女,她們保護我,不是應該的嗎?”
“神耀宗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寒清冰冷聲道。
白玉古笛伸長了幾厘米,隱約有從她手掌鑽出的意思。
“即使有人替你去死也是應該的嗎?”魔尊憋著心裡千年的話語脫口而去。
“你說什麼?”寒清冰一愣。
魔尊說完後,也有片刻的愣神,但很快,他反應過來,他錯開寒清冰的問話,後退著重新坐到椅子上,面無表情的撐著額頭。
“寒清冰,若是本尊沒說錯的話,你身上有個陣法。”魔尊道。
寒清冰不言語,魔尊知道的事情遠遠超乎她的想象。
“本尊可以回答你一切問題,但本尊只有一個條件。”魔尊不慌不忙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