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秋月:“嗯嗯。”
校醫室的門合上。
宋清舟淡定的假面分崩離析,壓低聲音質問蘇秋月,“你是不是故意要別人誤會?”
蘇秋月眼眸無辜,“我是在解開誤會啊。”
宋清舟翻了個白眼,如此方式,未免太嚇人。
視線掃過蘇秋月白皙的肩頸,衣領處隱約透出一點紅。
她把她的衣領往旁邊扯了扯,剛才被掃帚棍身壓著的那處一片紅,宋清舟不免懷疑自己的力氣,真有那麼大嗎?又或是,蘇秋月的面板太嬌嫩了。
嬌嫩,和喪屍永遠不可能畫上等號的詞。
她的懷疑好像太過離譜?
宋清舟盯著蘇秋月的肩膀陷入自己的思緒中,蘇秋月也不掙紮,就讓她看,狐貍眼勾起,搖曳著淺淺的笑意。
突然傳來門開啟的聲音。
“你們!”校醫驚慌的聲音再度響起。
宋清舟如夢初醒,抬眸對上好似能夠攝人心魄的眼眸,心底深處的某一處傳出了不能被察覺的松動聲,松開手,放過産生褶皺的衣領。
蘇秋月抬手理好衣領,眼裡閃過一絲遺憾。
“你們兩個!”校醫再次把她們教訓了一通,轟她們離開,“要親熱回去宿舍親熱去,別在我的校醫室門口,一會說不定還有學生來。”
“現在就走。”宋清舟懶得解釋,出於禮貌把校醫的話聽完,轉身就走。
蘇秋月緊跟著她的步伐。
校醫瞧著她們一前一後的背影,直犯嘀咕,現在的學生都這麼奔放了嗎,她上大學的時候看到的小情侶,牽個手都臉紅心跳。
時代真是變了。
她感慨著,轉身回到校醫室,和在第一張病床上的女孩子撞上目光。
女孩用沒打吊針的那隻手捂著肚子,哭慼慼,“校醫姐姐,飯呢?”
怎麼又空手回來了。
校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我忘記了,現在去,現在去。”
不怪她啊,是那兩個女孩兒給她太大沖擊了。
手機上有同學問她怎麼曠課,宋清舟回複時敲九宮格,手指都是一頓一頓的,要把手機湊得很近,找一會對應字母在哪裡。
發完資訊,宋清舟抬頭看了眼對面床鋪。
蘇秋月回到宿舍就躺到床鋪上,裹著薄被在睡。
下午的風喧囂,宿舍通往陽臺的門合不緊,風一吹,就會響起門和門框碰撞的輕微響動。
伴著陽臺欄杆上衣架們打架的聲音。
宿舍還是那個宿舍。
只是……
宋清舟盯著蘇秋月的床位,大學四年,她對面的床位從沒有住過人。
蘇秋月。
是唯一的變數。
等她醒來,再和她聊聊。
宋清舟決定,現在,先把自己身上有多少錢計算一下,提前準備物資,應對一個月後的喪屍病毒爆發,末日來臨。
十八歲那年外婆逝世,留給她的房子拆遷得來的一筆鉅款,宋清舟幾乎沒怎麼動過,一直都是邊打工邊讀書。
因為成績優秀,能力強,能治小孩的壞毛病,很多人找她做家教。輔導有成效的話,除了基本工資,家長一般都在他們的小孩有進步後給她包紅包。
省吃儉用,積攢下來金額也不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