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爆發後,她們三人東躲西藏,饑一頓飽一頓,茍且求生。
在進入倖存者基地的第一天,她們死在了她的面前。
為了保護她而死。
空調不知道是不是又壞掉了,宿舍很悶。
女人睜開眼睛後,像按下了暫停鍵的機器人,遏制的惱怒和難以置信交織,有些割裂,但依然漂亮。
遲心然著急地拍她的肩膀,“舟舟姐,你沒事吧?”
時晚安著急地拍她的臉頰,“舟姐,你是不是中暑了?”
“舟舟,醒了嗎?”還有一道女子清亮的聲音,熟悉又陌生。
女人神色怔怔,疼痛鑽進右眼,她眨了一下眼睛,一行滾燙的熱淚滑出眼眶。
呼吸間是女孩子身上的清香,不是末日裡隨處可聞的惡臭。
她處在原來已經被摧毀的宿舍裡。
愣愣地伸出手,觸碰到最近的圓臉短發女孩的面頰,是溫熱的,不是失去生機的冰冷。
另一隻手摸到脖頸處,肌膚光滑。
這是……
重生?
她太不對勁了,時晚安淚失禁體質,擔心得直掉眼淚,手上的力道也沒收斂住,邊拍她的臉頰邊哭,“嗚嗚嗚,舟舟姐,你和我說句話,你這樣我害怕……”
女人在她的淚眼婆娑裡緩緩坐起來。
正值六月豔陽天,大家身上的布料普遍比較少。
宋清舟上半身只穿了吊帶,她坐起來,光影交換,躺著時候沒看見的,被她們拍出來的紅痕,在她坐起來後看得一清二楚。
兩名罪魁禍首不約而同收回手,握著宋清舟手的女子也默默收回。
女人一手揉著肩膀,一手撫著發燙的臉頰,黑著一張臉,“光天化日之下,沒有王法了?”
她的反應讓人安心。
時晚安尬笑,知道她沒事,眼淚還一時收不回去,眨眼又掉落兩顆豆大的淚珠。
遲心然賠罪,關切問,“舟舟姐,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最邊上的蘇秋月沒講話。
宋清舟揉著肩膀捂著臉,隨意應了聲嗯,神思混沌,餘光瞥見一抹纖細的身影,她偏頭看去,目光流露出疑問,眼神古怪,“你是……”
不確定地喊出浮現在腦海裡的那個名字,“蘇秋月?哪一屆的?哪個宿舍的?”
高挑,面板白皙的長發美人未語。
遲心然和時晚安大驚失色——
“舟舟姐那是你的青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