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燻側臉,便看見驚惶的桑小白。
他心深深嘆了口氣,擁抱住她。
雖有了肌膚之親,可她也是到現在才知道真正擁抱的滋味。
心裡某個埋下種子的地方忽然破土而出,在心裡瘋長,她下巴擱在他的肩頭,望著遠處散步的路人人影攢動,一抹在心裡備了許久的笑意爬上臉頰。
第二天家庭團餐聚會,駱林的位置空蕩蕩,除了沈頌芝和駱家的幾個姊妹位置,還多出兩個來。
蕭咪咪跟著駱長程進餐廳時,沈頌芝已經帶著駱砂和駱燻坐在桌上。
見到蕭咪咪,沈頌芝愣了愣:“你來做什麼?”
來之前駱長程說好,她只管按照他說的做,誰說什麼都不用搭理。
蕭咪咪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駱長程拉著她坐在自己身邊。
這樣一來,桌上只剩下一個空位。
沈頌芝站起來,指著蕭咪咪:“這有你的一席之地嗎?我讓你滾!”
蕭咪咪低著頭,駱長程自顧自的盛了一晚蟲草湯放到她的跟前。
沈頌芝徹底怒了,她邁出席位,正要去拉蕭咪咪時,門口傳來腳步聲。
那某現收妖孽的身影蕭咪咪認得,是紅闕,他身邊還有個五十出頭的中年人,眉眼和駱董事長有幾分相似,看起來卻沒有半點駱董事長的平和,眉間重重的川字紋讓人看著就覺得十分不舒服。
駱長程在蕭咪咪耳邊輕聲說:“那是父親的弟弟,駱海,也是駱柒年的父親。”
這位與他僅有數面之緣的叔叔,僅瞧著,就是來者不善。
看著桌上的架勢,駱海笑道:“給我留了個主席位?這合適嗎?”
說著徑直朝著原屬於駱林的主席位走去。
“這不是你的位置。”
就在他橫腳跨進那位置的一瞬,沈頌芝忽然攔住他:“你的位置在那裡。”
她指了指蕭咪咪的位置。
駱海皺了眉:“我們家添新口了?”
他居然不知道。
沈頌芝尷尬笑笑:“哪是什麼新口子,老三抬舉她。”
“哦?”駱海說:“老三,你抬舉一個野女人,連我這個叔也不認了?”
他拍在駱長程的肩膀上,語氣諷刺。
駱長程聳了聳肩,抖掉他的巴掌,自顧自的吃著飯,喝著湯。
紅闕呵呵一笑,站起來說:“爸,您坐那兒沒關係吧?這是三少妻子,我也見過的。”
一聽這話,沈頌芝更加不淡定了,她指著駱長程:“你妻子?什麼叫你妻子?誰許你帶這個女人進門了?”
沈頌芝說話間,駱長程終於放了碗筷,優雅的擦了擦嘴,又淺淺啜了一口茶。
蕭咪咪跟著駱長程的動作學,沈頌芝話說完,他們飯也吃完了。
駱長程起身拉著蕭咪咪往外走,權當在座的所有人都是空氣。
沈頌芝氣得手指發抖,想要喝止他們,卻覺得嗓子乾涸,發不出一個字來。
和睦,現在她必須要和睦,駱氏集團只能落到她手裡——這一頓飯註定只能索然無味。
回到駱宅住了一個星期,駱長程每天和駱長程手挽著手同進同出,他們知道,一定在某個地方有著對準他們的鏡頭。
事情沒弄清楚之前,他們必須營造和駱家關係斐然的假象。
“今天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