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要穿髒衣服出去?
她低頭看了看水裡,噁心巴拉的髒衣服,心裡頭千萬匹神獸奔騰而過。
讓外面那隻禽獸給自己送乾淨毛巾和撿地上的髒衣服,她只能二選其一……最終,她咬咬牙,開了門,探出半個腦袋。
“喂!”
“……”
駱長程強忍著臉上的笑意,抬起埋在報紙裡的臉,一臉不悅:“恩?”
別說,若他去演戲,奧斯卡金像獎都沒別人啥事兒了。
蕭咪咪扯出一個大大的笑臉:“那個……麻煩幫我拿條毛巾。”
她完全沒理解駱長程臉上的不悅是哪兒來的,見駱長程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她揚了揚下巴——她記得,乾淨的毛巾都擺在床頭。
“麻煩幫我拿一下毛巾!”
她又說了一遍。
駱長程還是紋絲不動的坐在原地,他皺了皺眉:“你剛剛叫我什麼?”
都已經結婚了,怎麼能叫‘喂’呢?
蕭咪咪滿臉黑線,不然要叫什麼!
駱長程微微舒展眉頭,很耐心的提醒她:“你可以叫‘老公’或者‘程’……你要是叫不習慣,叫‘歐巴’或者‘親愛的’也成。”
若不是此時她渾身上下一絲不掛,她一定能衝出來,狠狠捶他一頓!
他這分明是乘人之危嘛!
看著蕭咪咪滿臉黑沉沉,駱長程終於正了臉色。
他說:“恩,你害羞我知道,不然‘非景’也行。”
“非景?”蕭咪咪不由自主的跟著唸了一聲。
不知為何,這兩個字她覺得格外熟悉,彷彿是自己唸了很多年的名字樣。
跟著念這兩個字的時候,心尖兒上居然有一種觸電的感覺。
駱長程是在冒險,他的眼神始終不敢離開她探出門來的那張臉半分。
當年,初去國外,他們鴻雁傳情,他發給她的第一封郵件,告訴她,她,是自己的一生美景,便起了個屬於她一個人的愛稱。
非景。
好在,她似乎沒有什麼異樣。
蕭咪咪心尖兒上酥麻一陣後,陡然開口:“駱非景!給我拿毛巾!”
駱長程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她。
蕭咪咪這才不情不願的重新開口:“非景,幫我那一下毛巾嘛~”
嬌滴滴的一聲呼喚,這麼多年來,非景二字,第一次從她的嘴裡說出來!
駱長程的身體猶如一道電流穿過,陡然變得僵硬!
僅是一道嬌滴滴的呼喚,差點讓他把持不住!
駱長程摸了摸鼻頭,轉身去拿毛巾,大步走向蕭咪咪時,竟不敢去看他!
他實在不敢保證,她如此赤果果的勾引下,他能保留最後的理智。
他的表情被蕭咪咪盡收眼底,她幾乎做好了完全的防禦準備,若是他敢衝進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