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這個院子的裝修佈置,谷勝飛更確定了盧保國身份的不一般,於是直接了當地問:“請問,為什麼找我來?”
盧保國笑著給谷勝飛倒了一杯黑色的酒,說道:“他們都叫我老盧,你也這麼叫我吧。”
谷勝飛不說話,等著盧保國的答案。
盧保國把酒杯遞給谷勝飛,拍了拍他的肩膀,對谷勝飛說:“因為你身上有我能用到的東西......”
谷勝飛下意識地緊了緊全身的器官。
“比如你的身份......來,先喝一杯,幸會。”說完舉杯跟谷勝飛碰了一下。
盧保國的回答雖然不夠直截了當,但也算坦誠,谷勝飛覺得既然能聊,那也就不著急逼問了,於是也喝了一口酒,然後賣起乖巧來,說,“我在您面前不敢造次,想必我的情況你也瞭解,我還是叫你保國哥吧。”
谷勝飛知道,盧保國這樣的人出去堵一個人,怎麼會不做偵查工作呢。
盧保國自己喝了一小口,說:“可以,這麼叫也挺親切。”
然後看著谷勝飛說:“最近我們國家的發展,你有什麼看法?”
冷不丁被這麼一問,谷勝飛倒有點莫名其妙了,就說:“你們官二代都喜歡聊這個?”
“我們也聊女孩。”盧保國倒也不否認自己官二代的身份,進一步佐證了谷勝飛的猜測。
“那我們還是聊一聊國家的發展吧。”谷勝飛說道,“山雨欲來!”
盧保國明顯的眼裡有亮光閃過,他沒想到一個小小的中學生看得如此透徹。
在衚衕裡握手時,盧保國就發現谷勝飛的力氣不小,比自己在體校練跤時的教練還有勁,再加上谷勝飛身上沒有虛偽和浮躁的氣質,讓盧保國暗暗吃驚。
才決定約谷勝飛單獨聊聊,目的是要做個詳細的判斷。如果剛才的問題谷勝飛說不出個一二三來,那麼也就是徒有虛表的一個小白臉。
如果見解獨到,那麼自己計劃中的那個最微小卻也最關鍵的一個螺絲釘,就找到了。
也正因此,所以盧保國也沒繞,直接問出了剛才的問題。
沒想到谷勝飛回答的四個字跟自己父親的用詞,一字不差。而且盧保國知道,這四個字絕對不會從媒體或者一般人的嘴裡說出來傳到谷勝飛耳朵裡。
這個朋友交定了。
盧保國心理活動不斷,嘴上說的是:“願聞其詳。”
谷勝飛藉著盧保國走神的間隙,極力搜尋了歷史和思想品德課本上的知識,一邊書到用時方恨少,一邊又不敢說得太明確。
於是挑揀了一些歷史老師的零碎詞語說,“說到底,是思想意識和外部發展都太快。”
見盧保國不置可否。谷勝飛繼續說:“於內,老百姓迫切需要提高生活水平,於外,我們迫切需要提高國際地位。”
“總之,重重壓力之下,我們可能會有一場自上而下的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