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擬戰計時4分39秒，餘哲森完成任務目標，彈出了系統的評分面板。
看著面板上遠超平均值的各項資料，餘哲森自己都有些意外——拿到最高評價沒什麼，可是比平均成績高這麼多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一會兒你打算怎麼和那個女分析員解釋？”時心在他腦海中搖頭嘆氣，“剛剛殺得太快了，估計你的新領導和新同事都看傻了。”
餘哲森反問道：“但如果不全力以赴，訓練就沒有意義了吧？”
雖然谷小楠給他在模擬戰系統中設定的異能力為白板，但這僅僅代表他沒法在訓練中運用鋼燃、神之血之類的異能罷了。即便是在模擬戰之中，他的主動因果律預測依然能夠生效。
正是靠著因果律預測的幫助，他在離開鶻鷹之前就已經鎖定了三名異能者敵人的位置，得以乾脆利落地將他們瞬間解決掉，從而讓這個訓練科目變得徹底失去難度。
“餘同學，你的表現真讓人吃驚。”
沒等餘哲森摘下目鏡，谷小楠就率先走了過來，一邊拍手一邊向他祝賀。
餘哲森笑了笑：“可能今天自己的狀態比較好吧。新的訓練系統很不錯，體感上比之前用的更加協調了。”
餘哲森朝袁胤川看了一眼，發現他似乎還在沉思著什麼。
“剛才那個訓練科目，你是怎麼在第一時間找到三名異能者的？”谷小楠迫不及待地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啊？剛才的訓練科目裡有異能者嗎？”餘哲森開始裝傻。
谷小楠愣了一下，忽然意識到在剛才的那場模擬戰訓練中，敵方的三名異能者根本都沒有機會施展能力就被餘哲森消滅掉了。
自己判斷錯了？餘哲森根本不知道那三個人是威脅度極高的異能者目標，之所以將他們排在優先擊殺的位置只是因為他選擇的空降落點離這三人比較近？
所以……是巧合嗎？
谷小楠用拳頭抵著自己的嘴唇思考。
“呃……餘同學，那你剛才的任務思路是？”
餘哲森做出一臉認真的模樣地回答道：“倒也沒有什麼具體的思路，就是隨機應變，反正我們的裝甲效能優秀不是嗎？”
“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用本能去戰鬥嗎？”
“也可以這麼說吧……或者戰鬥直覺什麼的……”
谷小楠轉過身去扶了扶額頭，用了三秒鐘調整好心情，重新面對餘哲森說道：“好吧，但這樣的訓練所獲得的提升效果是很不理想的。餘同學，我還是希望你在以後的訓練中能夠儘量理清思路。”
“那不就真的和做題一樣了嗎？”餘哲森質疑道，“在同一個訓練科目裡打上成百上千次摸索出最佳的打法，就算能取得最好的成績，那也僅僅只能代表你在這個模擬戰專案裡的熟練度而已吧？”
谷小楠被餘哲森的話問得啞口無言，她求助般朝袁胤川看了一眼，但袁胤川卻擺了擺手表示自己愛莫能助。
餘哲森此時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有些重了，他主動向谷小楠表達了歉意，表示自己之後會配合她的工作認真對待訓練。
畢竟剛到新環境，他也不想和即將長期共事的人產生什麼不愉快。平心而論谷小楠所擔任的職責對整個特勤小組的戰力提高有著不可忽視的作用，只不過對餘哲森個人而言可能沒什麼太大意義罷了。
因為他沒法對一個科班出身的異能學者解釋時心的存在，以及因果律預測和神之血這些不存在於管理局資料庫裡的能力。
“我倒是也沒有生氣，不管怎麼說餘同學你今天的表現給我們帶來了很大的驚喜。”
谷小楠還是對餘哲森剛才的訓練給予了肯定。
她說：“就算是隻靠本能的行動，你的技巧和能力已經超過組裡大部分人了。實戰的環境有很多的不確定因素，你說的隨機應變確實很重要。”
“不過明確路線式的思維也不可缺少，我們安全域性需要盡力追求在任何情況下都能完美地應對威脅。”
餘哲森微微點頭，朝準備離開訓練區域的袁胤川說：“組長，我有點事想和你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