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覺得自己又醜又爛又沒本事,請不要悲傷,不要哭泣,你還有希望,至少你的判斷是正確的。”
天獄囚牢裡,擬世煞筆調戲著幽冥墨魚棺。
嗡~
幽冥墨魚棺響動一聲,棺蓋掀開,直接將擬世煞筆再次裝入了棺中。
擬世煞筆:“……”
“能不能好好說話?就知道把筆裝進去算什麼本事?”擬世煞筆叫囂道。
葉銘蕭和蘇雪楹見短時間無法出去,已經決定適應環境,在囚牢裡開始靜心修行。
而擬世煞筆和幽冥墨魚棺則放了出來,拿出了大批靈石任其自主回覆。
擬世煞筆比較跳脫,邊修復的同時偶爾還會出言調侃幽冥墨魚棺。
沒辦法,萬一有了幽冥墨魚棺,自己就不受寵了怎麼辦?
還是得趁早樹立威嚴,讓幽冥墨魚棺拜好碼頭,免得膨脹。
另外就是作為上古至寶的傲氣了,看到一個天階靈寶如今保留實力比自己強,擬世煞筆忍不住要開嘲諷模式。
而幽冥墨魚棺總是直接掀開棺材蓋,直接把擬世煞筆給裝進去。
嘿嘿嘿。
能教訓上古至寶可不是每件天階靈寶都能做到的事情。
修行無歲月,當外界風雲變幻,暗流湧動的同時,葉銘蕭和蘇雪楹不問世事,在天獄裡辛勤不綴修行著。
轉眼已是半年有餘,這一日,葉銘蕭蘇雪楹各自坐在床榻上繼續修行著。
而最深處的囚房裡,白斬忌和馬連峰照常在下棋。
“這麼久了你的棋藝都沒長進。”再次勝了一把後,白斬忌嫌棄道。
“切,那是我怕暴露我真實實力,打擊到你。”馬連峰不屑道。
“不用怕打擊我,儘管贏。”
“不,修行界古語有云,萬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我還是要繼續給你讓一讓,以盡好友之情。”
“我不想和棋藝差的人下棋。”白斬忌收回放在棋盤上的手。
“那你還能找到誰下?”馬連峰略有些尷尬道。
“我可以找葉銘蕭去下。”白斬忌微笑。
“胡鬧,年輕人在修行,怎麼能去打擾呢?再說了,人家小兩口就算沒修行,也是在過二人世界,你豈能為老不尊?哪有歸元宗主峰峰主的樣子。”馬連峰義正言辭道。
“至少我是一個棋藝高超的峰主。”白斬忌撇撇嘴,若不是無聊,還真不想和一個手下敗將一直下棋。
事實證明,修行者的實力和棋藝並沒有太大的相關性。
“嘿嘿,等會就讓你見見我的真本事。”馬連峰左手捧著一本棋譜,看得津津有味,右手取了一枚棋子落下。
“這句話五個月前你就說過了,你能換個新鮮的說法嗎?”白斬忌翻了個白眼。
“能啊,馬上就展露老夫的真本事,輸了可不要哭鼻子。”馬連峰收起棋譜,滿懷自信,覺得自己已經學到了精髓。
“如果這把你能贏,我就告訴我知道的李不易的秘密。”馬連峰得意說道。
“哦?你竟然還知道李不易的秘密?”
“你管我?下不下?”
“好,繼續!”白斬忌興趣來了。
然而這一局還沒有下完。
對戰正酣時,白斬忌和馬連峰四目相對,嚴肅的眼神交匯,下一刻兩人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名為囚牢實為靜室。
天獄山上,風雲變色,前一瞬還是白晝,頃刻間已烏雲蓋日,滾滾黑霧從天獄四面八方湧動而來。
“該來的還是來了。”向非站立在天獄廣場,看著天空這一幕,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