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一秋醒來的時候,現自己已經處於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這裡似乎是一個廢棄的貨倉,周圍黑漆漆的,到處都可見密集的灰塵,還有布滿各個角落的蜘蛛網,一切都顯得無比的陳舊,顯然,這裡很久已經沒有人活動。
董一秋忽然覺得身上有著幾分涼意,低頭一看,眼睛頓時一下子睜大了,因為他現自己渾身上下竟然身無寸縷,自己整個人都被綁在了一個鐵架子上,就像是受難的耶穌一樣,
董一秋扭動身軀,現自己的雙手被困在了鐵架上,完全無法移動,他想高聲求救,可是嘴裡卻被塞了個什麼東西然後貼上了膠布,別話,就算想咬舌自盡都辦不到,當然,董一秋也絕對是沒有這個勇氣的。
董一秋轉頭,便看到了周兵和韓曉,他們兩個人也同董一秋一般,渾身****的被綁在了鐵架上,隻是他們兩個似乎還陷入昏迷當中,腦袋無力的向著下方耷拉著,沒有任何的動靜。
董一秋嘴裡出嗚嗚的聲音,眼光中充滿了驚恐,無邊的黑暗中,一盞昏黃的電燈,彷彿被整個世界遺棄,身無寸縷的被綁在鐵架上,無盡的恐懼已經佔滿了他整個心髒,他腦子裡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自己昏迷前最後一個畫麵,一個帶著鬼臉麵具的黑衣男人,站在門口對準自己扣動了扳機……
我還活著!
董一秋心中有些慶幸之餘卻又陷入了更多的恐慌當中,因為他全然不知道自己即將麵對的是什麼,這樣特殊的環境,讓他忍不住腦子裡升騰而起了許多畫麵,那些看過的電影,什麼電鋸驚魂啊,密室囚禁啊之類的,那些驚悚的畫麵瞬間全部融湧入了他的腦袋,讓他整個人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或許是被董一秋這邊扭動身軀撞擊鐵架出的聲音驚醒,周兵和韓曉兩個人相繼的睜開了眼睛,隻是短短幾秒鍾後,兩個人也如同剛才的董一秋一般,拚命的扭動著身子,但是除了出一陣空曠的撞擊聲外,再沒有引起任何的動靜。
空曠的倉庫,就像是一個墳墓一般,安靜的讓人窒息。
周兵和韓曉兩人掙紮了半後,也都安靜了下來,三個人之間彼此的看著,除了相同的恐慌外,周兵和韓曉兩人看向董一秋的眼中,多了幾分怨毒。
他們也看到了那個戴著鬼臉麵具的黑衣男人,也猜到了那個男人應該便是之前電話裡的那個判官,看到如今身處的環境,他們自然而然的對董一秋生出了怨恨之心,如果不是董一秋要對葉楣下手,哪裡又會引出今這事?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周圍依舊沒出現任何人出現,隻有一個重複不斷的聲音在響起。
“滴答,滴答……”
就像是水滴落在銅盆裡一般,出清脆的撞擊聲,在這寂靜的倉庫裡顯得尤為突出。
三個人聽著這很有規律的滴水聲音,心中不由自主的在猜測著,這到底是哪裡出的聲音?
就在三人驚魂不定的時候,一個略微有些沙啞的低沉男音忽然在空蕩蕩的庫房裡響了起來:“如果在大腿上割一刀,然後就這般度的滴血,你們知道從開始到死亡,需要多少時間嗎?”
滴血!
三個人的臉色陡然一下子變得煞白,難道剛才自己等人聽到的滴水聲竟然是從人體裡流出的血滴在盆裡的聲音?
難道,自己三人也會遭遇到這樣的對待?
三個人的心一下子都不寒而慄起來,想著自己被吊在這裡,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身體裡的鮮血不斷流出,然後不斷的滴落在腳下的盆子裡,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一步步走向死亡?
那個隱藏在黑暗中的男人,完這句話後,便再次回複了平靜,任憑三個人怎麼掙紮,怎麼嗚嗚叫著,就是不開口,就像他根本就不存在著黑暗中一樣,但是董一秋等人清楚的知道,他就在不遠處的黑暗中看著自己,如同欣賞垂死的野獸最後的掙紮。
之前聽到水滴的塔塔聲,隻是讓三個人好奇,可是如今三個人再聽著這聲音,心中卻是充滿了恐懼,他們腦子裡自然而然的出現了一幕畫麵。
一個人赤身裸體的雙手綁著繩子,掉在半空中,他的大腿上被切開了一條血淋淋的傷口,鮮血湧出,順著他的腳,延伸出一條血路,最終從腳尖處一滴滴的滴落,而在他的腳下,放著一個盆子,其中已經有著不少猩紅的鮮血,每一滴鮮血落入其中,都會出一聲清脆而空曠的低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