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夜深了,除了駕駛室還有人值班外,其他地方都沒人再活動,變得很安靜。
船艙沒有留給洛槐的位置,他上船的時候也沒說要休息,那是要額外付錢的。
像這麼大個冒險團,有這麼一艘不小的船,他們平時也會接待些船客,有有錢的年輕人、做任務的散人職階者,或者乾脆是一些體驗旅遊的人。
離了海的日子不好過,這些年雖說也能湊合,但再大的江河湖畔到底還是不如大海適合他們這群老漁民。
這一晚過去的很快,河面沒有海邊那麼大的風,這一覺大家都睡得安穩。
二三十個人從內艙裡走出來,這艘船大概容得下四五十人,只不過那樣就免不了擁擠,沒法一個人獨佔一個休息的小隔間。
洛槐還是坐在那,釣著魚,一動不動。
昨晚注意到他的人都有些詫異,這傢伙不會真就坐了一夜吧。
得虧昨晚沒有下雨。
從船艙裡出來的不止冒險團的人和海適,還有其他些個早早上船的船客。
他們是職階者,但只是以小隊的形式進行活動,如果把正規冒險團比作大公司,他們就像是小工作室,重在靈活,束縛少,很適合那些不愁家底的年輕人用來體驗帶點刺激的生活。
看他們的樣子也的確是這樣。
相比之下,海適這樣的反而是少數。
昨晚的聊天讓洛槐知道他並不是職階院系的,他只是準職階者。
但這樣的準職階者才是每年畢業生中最大的一個群體,只不過在這艘船上,他反而是最少的。
走在一群職階者當中,海適看上去有些畏縮,甚至自卑。
這就像是階級之間的壓制,這種現象在學院中的學生之間尤為明顯,就像是一層誰都知道但誰也不提的分界線,雖然不是很刻意,但大多數人都在默默遵守著。
“吃早飯!”船頭的船員搖鈴喊道,“再過一小時我們就要入海了!最近海邊不太平,大家都小心點!”
這話聽上去就是對船客們說的,船員們都很自覺的小心。
“這兒荒郊野河訊號可不好,真要出了事兒,警察可沒法像城裡來的那麼快。”
水手的話很直接,以至於聽上去像是要謀財害命,不過這都是為了讓漫不經心的人把話聽進耳朵裡。
說完,船上的廚子拎著一大餐盒籃子上來夾板,板子上固定著許多纏著繩子的木頭,湊合著可以當做餐桌。
人多的時候為了不顯得船員船客區別對待,船長就乾脆讓大家手抓著食物吃,反正平時也沒幾個人老老實實呆在底下的餐桌那吃飯,除非有酒。
洛槐沒有付錢,所以早餐沒他的份。
捧著夾肉麵包的海適左看右看,最後還是鑽到了洛槐這邊來。
沒辦法,整條船上就洛槐體內的能量波動沒那麼強,能讓他安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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