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岐故作驚訝地長大了嘴,道:“還真沒有,我都是去太婆那裡買面的。”
何向東嫌棄搖頭道:“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
方文岐道:“那您教教我唄。”
何向東拿出玉子板來,黑色的水煮玉子,問方文岐:“師父,您知道這是什麼嗎?”
方文岐道:“這我還真不知道。”
“這叫玉子,瞧好了啊。”何向東右手輕搖,用玉子打了一段極為漂亮的花點。
臺下掌聲驟起。
方文岐卻道:“這種水平的一分錢聽七段,還管飯。”
何向東翻翻白眼,沒理他,張嘴便唱:“石崇豪富範丹窮,甘羅運早晚太公。彭祖壽高顏回命短,六個人俱在五行中……”
“嘿,嘿……”方文岐在拉何向東。
何向東卻沒管,自顧自繼續唱道:“西岐山住著一個姜呂望,買賣行內做過經營,他販得牛來羊增價,他販得羊來牛又把價增……”
見狀,方文岐也應著何向東唱了起來,調門更高,韻味更足,幾乎是壓著何向東在唱:“太公牛羊一齊販,殷紂王傳旨就斷了殺生。姜太公削本賠了一個淨,只落得肩擔著八根繩……”
唱不下去了,何向東停聲,一臉幽怨地盯著方文岐。
方文岐還故作納悶道:“孩子,你這是怎麼了?”
何向東發起脾氣道:“我都說你不會了,你還唱,還壓著我調門唱,一把年紀怎麼還這樣啊?”
方文岐還在解釋:“我是不會啊,這不後來你張大媽教了嘛。”
張玉樹苦笑,他現在反正已經是免疫了。
見何向東還彆扭著呢,方文岐又道:“要不你再唱唱別的?”
“好,我再唱點別的,您也注意點兒啊。”交代完了,何向東打板再唱:“那燒麥出征喪了殘生,有肉餅回營他勾來了救兵。那鍋盔兒掛了這元帥的令,那發麵的火燒為那前部的先鋒。”
方文岐也唱,調門再次壓過何向東:“那吊爐的燒餅他將夠了十萬,那蕎麵餅催糧押著後營。那紅盔炮響驚動了天地,他不多時來置在了饅頭城。”
“不唱了。”何向東一甩袖,當下就要罷唱離場。
方文岐一把拉住他,道:“孩子怎麼啦,怎麼你就不唱了啊?”
“您還好意思說,我唱一首您會一首,還壓著我唱,什麼意思啊,我這張大媽都看著呢,您讓我怎麼辦。”何向東倒是急了。
方文岐也趕緊認錯:“怪我,怪我,孩子,怪我。這樣你再唱一首,我保證不摻和,行不。”
“不唱了。”何向東倒是發起了倔脾氣。
方文岐勸道:“就一首,你就算不給師父面子,也得給你張大媽面子啊,人家都看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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