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師哥,你怎麼了?”
小葬把一杯酒一飲而盡,扶著許青的肩膀,張口詢問。
許青就感覺一陣酒氣沖天,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同時身上那股冷氣,也被小葬的體溫驅散了。
“哦,沒什麼,我在想剛才開封府門上的字,想的似乎出神了……”
許青也沒有明確說,小葬的膽子,他懂的。
反而小葬表情一滯,皺眉道:“許師哥,你也能感覺到?那你的修為看來又精進了,哎,我以為能追上你一些呢……”
他長嘆一口氣,吃了兩顆花生米,似乎在思索自己和許青之間的差距,半晌後繼續道:“既然這樣,我就和你說了吧,那‘喪’字,是為了祭奠前兩個月,我們開封府中銀鑼隊伍裡的一個小頭目,張太銀。此人是銀鑼四小隊的二隊隊長,氣血境界據說已經邁入了山海境,但是就這麼強悍,在一次追查一起平常的稅銀案的時候,就毫無徵兆的死掉了,當時弄出很大動靜,包相爺和公孫先生,都去弔唁,安撫了張太銀的家屬,但是這件案子到現在也沒破,就是懸在那裡……
因為這件事關係到開封府的顏面,所以我們並沒有公開,只是隊伍裡的人知道,所以許師兄還請你保密……”
許青點點頭,沒想到這事情果然不簡單。
“你們開封捕快有幾種,還分著隊伍?”許青問道。
小葬點點頭:“銅鑼十個隊伍,每個隊伍十一到十三個人,成員大概都是氣血大成之輩,負責平常百姓的安危起居好城內治安……
銀鑼四個隊伍,每個隊伍五個人,最少都是氣血摩天的修為,一般用來保護王公大臣安全,經常在夜裡出沒……”
至於金鑼的話,只有兩個隊伍,那不在我瞭解範圍內,金鑼的身份都很神秘,而且龍圖閣裡沒有檔案。
死去的就是銀鑼二隊的隊長,這個張太銀之前立下無數功勞,查獲幾十起江洋大盜,妖鬼作祟,以及陰魂害人的案子,沒想到就在這普通的稅銀案裡,栽了跟頭……”
小葬喝了口酒,表情很是不爽。
似乎這個人的死,對他也是一種鬧心。
許青看了一眼,他肩膀上的“二”字,點點頭道:“所以你們四個人,現在是群龍無首的狀態?”
小葬點點頭,旋即眼睛一怔,抬起頭來看著許青道:“什麼什麼群龍無首啊,只是……只是……”
小葬辯解了半天,嘆了口氣道:“許師兄,咱們不是外人,實話說了吧,這我們張隊長的死因沒查到還好說,只是最近又出了么蛾子,那就是我們四個二隊的銀鑼,在這幾天裡,都夢到了張太銀隊長,夢的真真切切,夢裡面的他極其難看,每次我們都逃脫不了魔抓……”
小葬看了眼許青,似乎有些激動,一張臉滿是痛苦和無奈:“張隊長在生前,是我們很敬重的人,對我們也寬厚仁慈,可是夢中的他,似乎變成了厲鬼,對我們窮追不捨,每次我們都從睡夢中驚坐起來……”
小葬看著外面的夜景,似乎陷入了悲痛的回憶中。
許青點點頭,沒有說話。
其實他也理解,作為小葬來說,一個自己曾經最敬重的人,奉若神明。
結果死後總是夢到,還在夢中直接顛覆了形象,放在誰那裡也感覺難以接受。
但是自己為什麼會在剛才感覺到陰冷呢?
難道?
“不止這樣,許師兄……”小葬回過頭來,雙眼已經變得溼潤通紅,“除了我們能感應到,其他幾個小隊的銀鑼,似乎也能覺察得到,只要是氣血大成巔峰以上的,走過開封府角門這裡,總能感到一陣陰氣襲體……”
“……輕則回去以後噩夢纏身,重則大病一場,所以最近從那裡經過的人都很少。公孫大人已經知道此事,讓我們密切關注,儘量別驚擾日理萬機的包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