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熱烈的沒有絲毫改變,當自己按照以悠的指示告訴梅影向賓客們宣佈,一切不過是玩笑開始,一種不正常的思緒便久久在腦子裡縈繞,光子肯定,事情仍不尋常,仍在往危險的方向發展。
夜千雪陪在身邊,說笑著度過喧鬧的夜晚,醒來時,自己正在園子裡的靠椅上,身上蓋著夜千雪的外套,清露冷涼,但體間暖意不絕。少年在花園的石欄邊倚著睡去,上身只剩下一件單薄的襯衫,在飀飀的細風中微微發抖,似乎睡的不是很熟,一張眼,便看到滿眼流露著感動與溫情的相夫光子。
“你醒了?什麼時候醒的?怎麼不叫我?”
光子用柔和的聲音回應他給予的溫暖:“剛剛醒,你怎麼不進去睡呢?”
“昨天你坐在那裡就睡著了,我知道你的睡眠不是很好,所以沒有叫你。”
“我知道,我是說……你為什麼不進去?”
“我……想陪著你。”
夜千雪還不知道,這是個很容易就被感動的人:“謝謝……”
那聲感謝,不僅僅是對戀人的體貼而發出的感激,還是一種打從心底湧起的熱情,從來不知道,還有人會對自己這樣好,想想從前的自己,再看看如今的自己,真的是雲泥之別。
“在想什麼?你不用擔心我啦,沒事的,我很開心。”眼睛裡釋放的明媚,是比陽光的金芒還要好看的光輝。
光子這個人,就像是一面放大鏡,當一個人如何對待她的時候,她只會十倍,百倍甚至是千萬倍的奉還回去:“吹了一夜冷風,怎麼還能說沒事?如果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啊……”說著把外套輕輕的披到少年的肩上:“進去吧。”
一進舞九天,就聽到嘻嘻哈哈的笑聲。
這裡面積很大,比起修飾奢華的鳳來儀在裝潢上要簡單許多,最醒目的是正前方大壁上有一隻投影照出的火色鳳凰,凌空飛舞的姿態優美無比。這裡四壁和地磚都採用了黑裡泛著啞金色的黑金花大理石,在不停閃爍的五彩霓虹下折射著絢爛的光紋。
芙菱正揪著洛紫星涵的耳朵使勁拽,一副不拔下來誓不罷休的模樣。旁邊盛裝在位的各主、副使還有少數外來賓客都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夜千雪也打起趣來:“看來我們錯過了很多好戲啊。”
原來,是芙菱提早把光子送的“舞會終場宴禮服”拿出來炫耀,正在沙發小憩的工夫,衣服就跑到了那位紫發小夥的身上,姑娘醒來一看,了不得!這可是自己近期最喜歡的一件衣裳了!
“光子,你知道嗎?最可氣的是啊!這個堇絲猴穿著我的衣服還問我‘怎麼不大對勁啊’我哪知道你腦筋出了什麼問題啊!女裝都看不出來你死去算啦!”說著不去揪人耳朵了,硬要把洛紫身上的禮裙扯下來。
那小夥的身材怎麼也比姑娘家魁梧,所以穿著也跟活受罪沒啥區別,這半晌折騰的臉都紫了。光子看那人臉都快和頭髮一個色了,也哈哈大笑起來。也俊和千刺更是樂得眼淚橫飛,芙菱拼死往下扯,洛紫本能的掙扎。
也俊憋住笑說:“讓他穿著吧,出去以後回頭率百分之兩百!”
光子這時也不溫不火的接了一句:“對啊,就這樣的走在路上大夥一定給你‘讓路’。”
“唔哈哈哈!啊哈哈哈!”千刺仰頭笑得連著凳子一起栽到了後面。
夜千雪趁芙菱又回來和光子告狀的空當,把洛紫星涵扶得遠遠:“洛兄,你還好吧?”
“我妹她嬌縱慣了,洛兄別往心裡去啊!”也俊也只能為妹妹賠罪了。
洛紫星涵好不容易才能開口說話:“我……我終於見到比相夫光子還可怕的女孩了……”說著一個梗,厥過去了。
“洛兄!”
貌似這兩天出了不少狀況,果兒昏倒被送入風摩府的客房,玄若真火自進來後就一直倚在窗戶邊一言不發,連個表情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