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時就說翎的屍身不見了,以證明她確有此能力,實則,她早已知道你們最初的計劃,那就是偷走翎的屍身。至於為什麼偷走,我慢慢講給你聽……”冷卻的目光,似乎把這個柔和的女子裹上了一層堅強的外衣:“可是,木茉卻告訴我,在我們離開羽翎宮去醫療院看多多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到了那裡,和木茉在一起的紫韻漂零是果兒的同伴,並且是此次計劃中的排除者,以果兒的性格,如果她真的看到翎失蹤,那麼她就會在同一時間看到紫韻,可是……並沒有!”
“她是不敢說,你怎麼就確定她沒看到?”
“那樣一個小丫頭,看到了會連一點驚訝的表情都沒有?明顯是在做戲!”
眾人譁然,伴隨著陣陣低嘆。
“她只是急急的證明了自己並不具有的能力,以掩蓋動亂那天真正的兇手,並把矛頭指向並非兇手的旋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幫助那個幕後操縱者完成他最終的計劃!而你……”突然間霸氣凜然的女子一手指向黑衣少年:“就是那個幕後真兇!”
光滑的黑色面料織成別緻的斗篷,眼前的蒙面者隱隱透出一股青澀的英氣和從容的優雅,在眾位華衣美服的人之間,那股黑暗極不和諧,但是耀眼奪目。
突然,相夫光子覺得這股青澀無比熟悉,於是蹙攏了雙眉:“白甲人……”
“沒錯,就是那個白甲人,你雖沒說,探櫻卻來報告過了,本以為你追到了必定把人帶回來,追不到也會回來一吐為快,可你竟沒有……”
以悠接了寧日瀟的話繼續:“正是由於你沒有,我們才更加懷疑你看到的那個人……消失的血跡和屍體,還有最關鍵的,那個白甲人,為什麼還在凝光城裡?如果是敵人早該出去了,就像有人故意放走旋鷹和雲羅風樹他們一樣……白顏和從容的中毒事件,也是不逢時的發生了……殊不知,那不過都是你們為了進行接下來的計劃、掩蓋之前犯下的種種錯誤而採取的秘密行動!”
“既說的這樣清楚,想必也該知道我的身份了吧。”佇立的少年突然把手伸向面具。
光子抬手一喝:“等一下!”
“怎麼?光子,你還有話說?”以悠猜到她的心思,向來果斷的相夫光子,面對即將展露的容顏,出言制止,而又猶豫不決。
大家都不解了,雖說站在這裡的都是不必避諱的一家人,可大家還是對她的行為難以理解:“光子,你該不會不希望他在這裡除去面具吧?”
你想護著他到什麼時候?以悠想說。
光子低下頭,目光中的一絲顧慮在以悠的問話下,變得搖擺不定。幾時見過她這副優柔寡斷的模樣!
風揚上來說:“光子,不要再讓大家等了。”
“我……可以讓我親手摘嗎?”一句話問的眾人訝然。
“可以,就你摘好了。”一直默不出聲的玉靈碧輕輕說了一句,尚不知這副突現的面貌,仿若一記雷鳴,震的她半晌回不過神。
相夫光子緩緩上前,纖嫩的手指輕輕覆上那張黑色的面具:不要讓我看到是你,否則……
看著眼前少女目中顫動的瑩光,少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眾人摒住呼吸,為了見證這一副容貌,不少人的心就在嗓子眼那裡,只要出現令人震驚的畫面,就立即跳出來!
“找到你了喲,旋鷹隨侍。”在一處陰暗的山洞,秋依媚笑著伸手去摸洞裡俯蹲的人兒。
“別、別碰我!”那股熟悉的聲音,動聽的同時充滿了乏憊的無力和虛弱,少年掙脫在自己身上摩挲的嬌手,連鞋子都不及穿就跑了出去。
洞外幾個花衣術師正要去追卻被秋依幾巴掌拍了出去:“不要多管閒事,他是我的人,誰準你們碰!”
地上的人唉呦著,疼了半天也沒起來,秋依瞟了一眼罵了句廢物,然後目光掃向跌跌撞撞盡力快跑著的旋鷹,嘴角浮現出陰詭的笑意。
由於沒有鞋子,旋鷹的腳被地上的砂土磨出了水泡,可他還在跑,根本不願意回到秋依那裡。
“往哪兒跑啊?難不成我能把你吃了?”
秋依的聲音突然從前方傳來,定睛一看,果然是她!旋鷹皺皺眉頭,倒退起來。
本就妖豔的妝容配上那故意勾人魂魄的冶麗笑顏,秋依無時無刻不在散發一種成熟女人具備的風騷和嫵媚。
“不要怕,你看我,不是比聖母好多了?做我的男人,總好於伺候那個老女人啊。你說是不是?”
“你別過來!”也許是身體太過虛弱,秋依的媚功在旋鷹這裡絲毫不起作用,即使她輕顫著嬌軀,故意做著引人遐想的嫵媚姿勢,可旋鷹就是不買賬。
秋依終於急了,想她在別處使用這招的時候可是“打遍天下無敵手”呢,怎麼今兒到這小子這就行不通了?越想越不甘心,起碼那是她的“尊嚴”無法容忍的恥辱。
“快過來!今天你要是不聽我的!我就把你丟進油鍋!”
別說油鍋,只怕她要他下地獄他都不會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