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逃出去,那麼想再找就更不容易了。”靜然憂心的說著。
“不行!我們一定不能讓他們逃了!”嘉琦芙菱急得滿地亂跳:“一定要抓回來!害死翎的兇手!又把這裡搞得烏煙瘴氣!還拐走了光之心!做的每一件事都不可饒恕!絕對要好好收拾他們!”
“關鍵是現在怎麼找,那些人是術師,可以用幻術幻化成任何人的形態,如果幻化技巧高超的話,想逃出國境線上的檢查也不是沒有可能。”蒼稜淡靜如常,年輕的臉上透著淡淡的蒼茫與孤寂,就像悠遠的雲下荒原,終日籠罩在一股沉寂蒼涼的橫流中,靜意美好而又幽遠孤傲。
“碧姐,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儘管都想用自己的方法解決,但在碧的面前,他們還是把自己的想法放到了後面。
那玉靈碧似乎早已經盤算好了:“所有的城主,馬上回到你們的大城去鎮守,祭典已經結束,儘可能在各地張貼布告,通緝幾名人犯!寧日瀟不在的話,光子!你負責繪出人犯的肖像!還有其他少主,你們的工作也不要耽誤,此事交給我指定的幾人辦理就行,其他人回你們各自的部門繼續監督!另外靜然,明天傍晚之前你把各地的集意蒐集回來,海蓁子,你的首要任務是護送各國賓客回國,並向他們的國家交代清楚這次的事件,看看他們的反應,再做些協調和安撫工作,好了,先這樣,有事我再通知大家。”
“是!”眾人一一答應,然後各自散了。
晴尊準備暫留三個人在身邊,分別是就快從御政宮回來的寧日瀟、風摩以悠以及……她。
草木扶疏的季節,這裡總是比其他地方來的及時,負責滋潤萬物的陽光也總是能把每一寸土地、每一片葉子都照顧的細緻周到,就連那朝晨時分冒出頭來的露珠都想曬曬太陽,不願再躲回葉子裡……
從容知道,凝光城的一切不過是整個光之國的縮影。可是有人說過,太過和平的地方,當發生戰亂的時候,就會潰不成軍。
御政宮的人們和她心裡琢磨的一模一樣,他們在興奮的同時也感到憂心,興於天地盟將無寧日,憂於此次事件牽連甚廣,譬如……自己。
況且,那寧日瀟還在這裡。
基於是光之國的上主,所以即使知道她是敵人,護光城的人也不敢怠慢。
除了今天……
每天奔走於各處,詢問最近有沒有什麼異常的情況發生,有的人老老實實交代了,也有的人不屑一顧的冷眼相向,寧日瀟不是個火氣大的人,甚至是溫和老實,所以她不還擊,但行動依舊,不厭其煩。
聖母為了什麼只有她自己清楚,別人說多了反倒給人產生主觀化意願的錯覺。
寧日瀟被安排在歐也從容曾經呆過的那間臥房,每天都有定時的送餐及專人伺候,今天伺候的那個侍女不見了,寧日瀟早早起床,沒見到人影,時至中午回來休息,房內依舊無人,換做別人是一定要問的,可寧日瀟更喜歡自處,又雍容大度,所以根本不去在乎。
可是,她越是不去在乎,就越有人嫌逮不到結她樑子的機會,最後,惱羞成怒的自己跑來了。
蒐集了幾日的情報,雖然沒有重要的,但對她來說那已是不可巧遇的“好事”了,一個人倚住奢華的竹蔓斜榻,神情漠然,凝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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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傳來“嘭”的一聲,聽了就知道是開門的聲音,可也聽得出正常的開門不會發出這麼大的動靜,何況這裡有一個習慣安靜的人。
門外一個穿著吊帶小背心,腳蹬瘦腿長靴的女孩子一步就邁了進來,手裡端著一隻水盆。
寧日瀟沒有抬眼,就知道是什麼人了。
“洗臉不?水已經打好了!”粗粗的聲音,或許是因為那不友好的態度。
“麻煩你了,放在那裡就行。”
女孩瞪了瞪眼睛,很大的雙眸,可惜沒人規定眼睛大大的人就一定漂亮,睫毛長密,瞳眸無神,臉長底方,□□粗厚,只是生了一副好身材來奪人眼目。她把盆子重重的摔放在桌面上,不防濺了一臉水。
隨著一聲尖叫,寧日瀟才緩緩抬眼,只見那女孩氣急了,先是抱怨幾句,然後上來跟自己要毛巾,寧日瀟把榻邊掛架上的毛巾遞給了她。
“我叫弱水,你誰啊。”一邊擦臉一邊問。
寧日瀟淡淡的說了自己的名,只三個字。
“哦,我是來告訴你一聲,以後沒人來伺候你了,你趁早回去吧!”
“我自會回去,但不是現在。”
“那我就沒辦法了,反正今天是最後一天,明天開始你自己伺候你自己吧!”說著把毛巾狠摔到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