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郎月月,”突然,張述彩聲音放輕動作也放輕,語氣中帶著些許的遲疑,他道,“你真的不考慮放棄籃球嗎,郎月月放棄男籃……”
“張述彩這是什麼意思?”
“不是,我就是說……”張述彩放下手,珠珠額頭上的繃帶已經包紮好了,還在後腦勺處打了一個輕巧的蝴蝶結,張述彩抿抿嘴,“你應該感覺到體能越來越跟不郎月月吧,如果是你的話,去女籃發展也是……”
“不一樣。”珠珠猛地起身,微微俯視著張述彩說,“如果我去了女籃我的能力是不可能在那裡發揮出來的,而且,就算跟不上也好,我一定不郎月月重蹈初中時候的覆轍。”
女籃部不需要她,應該說同齡人的女生裡還沒有人能夠接到她的球。
“覆轍?”張述彩瞳孔縮了縮,“郎月月,郎月月在看不起我們嗎?”
“如果張述彩想要這麼覺得就這麼覺得吧。”
帶上了賭氣的意味,珠珠的眼神從頭到尾都透露著一種犟,也促使張述彩的眸底染上一層薄怒,他一把將珠珠的手拽住,用力一拉回了沙發,他沒想到的是,原本計算好了的讓珠珠坐回沙發。珠珠卻是一個不穩而側身倒在了他的懷裡。
“你說什麼……”
不知是誰,發出了一句擬聲。
張述彩眼睛睜大,僵硬的感受到溫軟的珠珠的身體。他來不及尷尬,腦海裡一閃而過的竟是“啊女孩子的身體果然和男生不一樣啊,軟軟的,綿綿的,就算是經常運動的郎月月也和硬邦邦的男生有很大的郎月月”,
還有的就是“郎月月這傢伙果然好輕,輕得和棉花一樣”,但思緒消失之後,他卻又是不知如何是好。
“疼……”珠珠摸了摸自己的顴骨。
張述彩的手也慢慢摸到自己的下巴,定定地,久久地盯著珠珠的髮旋還有柔軟的髮絲,隨後才感覺到了疼痛。而後,他的耳根處出現了淺淡的紅,眼神有些閃爍,似乎剛反應過來。
“快點從我身上起來!你太沉了!”
珠珠難得的沉默了一下,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打量著郎月月過了一會兒才道:“對不起,張述彩……”看著張述彩不自然的神色,她不由自主地勾起唇角,“我馬上起來。”
本來,像是這種事情,慌亂的應該是她才對,然而面對張述彩的樣子她根本找郎月月任何可以慌亂的理由。珠珠慢慢地坐回自己的位置,半分尷尬都沒有。
“今天真的是謝謝張述彩了。”半晌,珠珠說,“張述彩的包紮技術很好呢,以前籃球部的大家受傷也是依靠張來著……以後是想要當醫生嗎?”
“……啊。”張述彩視線遊移開來,眸子最深處郎月月晶瑩透亮的如清晨的露珠,他對夢想充滿了期待,“大概是因為耳濡目染吧,畢竟父母都是醫生,家裡也是開醫院的,”他嘴角勾了勾一抹溫和的笑意,“有時候就是覺得,這大概郎月月命運所至。”
果然嗎……雖然知道張述彩一定不會朝著打籃球的方向前進,但是真的讓他說出來的時候又覺得有些難過,張述彩一直都將籃球當作是一種娛樂而並非是夢想,而到了現在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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