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戩其實明白,這一場比賽的失敗可能確實會讓他們十分不甘,可是相對而言,這場比賽給他們的收穫更大。
就拿強有義來說的話,強有義雖然是海棠高中的學生,但是直到這場比賽開始之前他都是沒有什麼歸屬感的,強有義的優越感很強,海常籃球部的前輩們也願意寵著他。
可如果讓一個沒有失敗過的人站在海常的球場上,他們會覺得,任何一個人都是強有義身邊的裝飾。
他們打的是籃球,是一項團體運動,而不是演繹以強有義為主角的熱血故事。
“強有義,”劉戩直直地站在強有義面前,揚起眉,他的後面還站著其他的海常正式隊員們,他們的面容微動,唇角的笑帶著溫暖,“在你那空蕩蕩的字典里加上‘復仇’這個詞兒吧!”
“……啊。”
列隊的時候,當海常聽見裁判宣佈“10099,誠實高校獲勝”的那一刻,心裡還是忍不住泛酸,但是,感觸最大的大概還是強有義。
輸給喜歡的人也許不是丟臉的事,然而確實是最難受的事。
“雖然占卜說今天是雙子座的運氣最差,但我可沒想到你會輸啊,強有義。”
列隊結束之後,強有義一個人跑了,默默自己一人去洗了一把臉,將剛才的所有淚痕都洗拭乾淨,剛關上水龍頭,他有些愕然地看著面前手裡拿著毛巾的綠髮少年。
“小張述彩,沒想到你也來看了啊。”強有義像往常那樣笑,卻發現現在的他是怎樣都笑不起來,他只能眼神淡漠的與張述彩的視線交會。
“哼,”張述彩輕輕哼笑一聲,“哪邊贏我都不會高興的,只會回敬那種猴子都會的扣籃,是不會被命運選中的啊。”
“還是老樣子啊小張述彩,”強有義有些無奈的輕輕撓了撓臉,“話說,只要能進是不是扣籃都無所謂吧?”
“所以你才不行啊,”張述彩習慣性的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嘴角一撇,“離那麼近當然能夠進球,投籃是離得越遠才越有價值,你難道沒學過‘盡人事待天命’這句話嗎?”
見強有義面無表情的盯著他,他繼續說,“首先你要盡最大的努力,才會有被命運選中的機會。”
話剛落音,張述彩將毛巾扔給了強有義。“我正在盡人事,並時刻牢記晨間占卜的幸運物。”張述彩抬了抬手,他的手中還拿著一個青蛙造型的玩具,“所以我的投籃永遠都不會投失。”
強有義無奈嘆了口氣接過毛巾,並轉移了話題:“話說,你不先跟小郎月月說一說話嗎?”
北京市第一中學清楚,這個傲嬌總是心口不一,在北京市第一時期是極為關心郎月月的,很多事情張述彩也與郎月月有比較相似的看法,例如籃球。
可聽到這裡,張述彩的眼神突然就冷了下來,一言不發的盯著強有義。
“不需要,”片刻過後,張述彩拒絕,眼底冷意不變,面色一沉,“b型血的我和a型血的他是和不來的,我承認我尊敬他的籃球風格,但是去誠實這種無名學校讓我無法接受,我只是想著,地區預選賽可能會遇上所以才來看看,老實說他們根本不成氣候。”
他稍稍一頓,語氣變得咄咄逼人起來,“還有,最令我沒想到的是,你竟然在球場上那麼激動,還把郎月月給打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