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每次看到你們兩兄妹這樣我都覺得特好笑。”郎月月媽媽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沒錯沒錯,每天的例行對話。”蔣經緯爸爸也說。
“我看就是郎月月太執拗了。”蔣經緯說。
“我並沒有。”郎月月面癱著一張臉,“雖然我現在是北京市一中籃球部最差的那一個人,但我一直認為努力會有一天超越天賦。”
全家人都沉默了,蔣經緯知道,天賦是多麼可怕的東西,要是真的努力就能超越,那所有人都將會是天才,然而並不是這樣。
“是是是!”幾秒後,郎月月媽媽無奈地說,“啊對了,還有件事要跟你們兄妹倆說。”
郎月月疑惑浮現臉上。
“我和你們媽媽要去國外一趟,”蔣經緯爸爸一邊微笑著放下筷子,一邊又接上去,“可能暫時不回來了,工作的原因。”
“你們什麼時候離開?”蔣經緯問。
“就今天晚上的飛機。”郎月月媽媽補充道,“因為是調職,所以沒有幾年是回不來的。”
“請一定要路上小心,”郎月月淡淡地說,“請不要在意我們,我一定會照顧好哥哥的。畢竟水煮蛋我可不會輸給任何人。”
“哼,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嗎?”
郎月月媽媽直接的一句將郎月月貶的一無是處,“經緯可比你厲害多了。”
“請不要這樣說,媽媽。”
“總之,我們不在的這段期間就經緯照顧你了。”郎月月媽媽總結。
“郎平平,你不是捨不得孩子們嗎?”蔣經緯爸爸調笑道,“現在又這樣對郎月月。”
“這傻丫頭從小就不聽我的話。”
一餐飯下來,全家人吃了了半天。郎月月覺得,這比六年級之前只有自己和媽媽要好多了。
吃完飯,輪到郎月月洗碗,蔣經緯幫忙。
“哥哥,我知道你說的是對的,”郎月月邊低頭收拾邊說,“人與人之間是有差距的,天賦上的差距,性別上的差距。”“郎月月……”
“也許初一、初二還看不出什麼,”郎月月說,“但初三就會有比較明顯的差距了,高中就更加明顯,現在我和他們相比就有差距,到了初三,我的身體是跟不上他們的強度的我也知道,但是……”
“郎月月,我知道你想說什麼,”蔣經緯打斷郎月月的話,“這也是我一直想讓你變回女生的緣故,但我不希望你為此而煩惱。我初三那會兒體會到自己無能為力的被一個像開了外掛的小幽靈所打敗的痛苦,認識到距離,正因為如此,我才會勸說你退部而不是強制性。”
“哥哥……實在是非常的抱歉。”
“你想做什麼都好,放手去做,”蔣經緯露出一個清爽的笑容,“哥哥會幫你扛。”
晚上十點鐘,蔣經緯爸爸和郎月月媽媽已經收拾好行李。
“郎月月,你一定要好好聽經緯的話。”郎月月媽媽擁抱著郎月月輕聲說。
“好的,請不要擔心。”
“還有不要太晚回家,要經常打電話。”
“我明白了。”
“那……我們走了。”蔣經緯爸爸和郎月月媽媽異口同聲說。
“放心吧,我會照顧好郎月月的。”蔣經緯做出了擔保。父母兩人也相信蔣經緯,畢竟他是一個非常有分寸的少年,也很讓人放心,只有郎月月,才是最讓他們放心不下的。“請快走吧,不然飛機會趕不上的。”郎月月內心不自覺的浮出不捨之感,即使面上並未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