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暖心中有氣,好像她是誰都能拿捏的似的,那『婦』人也不知道是哪根蔥,剛剛長公主跟靖王妃都沒向林月暖介紹過她,顯然,要不就是身份一般的,要不就是入不了兩個貴人眼的。
“不知這位夫人是?”林月暖一臉疑『惑』地向靖王妃詢問。
靖王妃本來還擔心林月暖沒有才藝拿得出手,要是今日林月暖被羞辱或者看低,靖王知道後她一定落不到好。還好林月暖沒有傻傻地順著別人的話往裡鑽。
那『婦』人見林月暖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臉『色』有些不好看。也沒有說自己的身份。
靖王妃見此心中不快,看那『婦』人的眼神透『露』出一絲凌厲,只是一瞬間的事情,林月暖沒注意到,那『婦』人卻是發現了,臉『色』蒼白了幾分。
“那是定國侯府的大夫人,徐氏。”長公主對這些女人之間的小心思很是不喜,瞥了那『婦』人一眼,言語中明顯冷了幾分。周圍的人眼觀鼻,鼻觀心。不敢在這當頭替徐氏說話。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靖王妃的臉『色』也有些不好,林月暖可不想今日因為她的原因,讓這兩人心情不好。連忙笑著說道:“原來如此,既然長安有這規定,那臣『婦』也只好入鄉隨俗了。
只是長公主您不知道,臣『婦』自小是跟著師傅拿針制『藥』的,若是讓臣『婦』當場配個『藥』什麼的,臣『婦』保證弄得漂漂亮亮的,可是這其他的才藝嘛,臣『婦』可只是略懂一二,要是長公主跟王妃不嫌棄,臣『婦』就耍兩下,您倆可不能笑話我。”
林月暖這話一出,長公主明顯臉『色』緩和了幾分,看著她嗔怪道:“都是些小女孩家的玩意兒,你都為人妻為人母了,管家之道學得好就成了,誰沒事整日做這些花把勢。你想表演個什麼都隨你,有這個心就成了!”
長公主這話一出,林月暖輕鬆了。靖王妃也舒了一口氣。其他人也放心了許多,唯獨徐氏,整個臉『色』異常蒼白,一直低著頭,眼底全是深深的嫉恨。
林月暖雖然看見了,不過那又如何。徐氏怎麼樣,關她什麼事,今天這事她暫且記下,以後徐氏最好不要有求於她,林月暖可沒有以德報怨的美好品質。
林月暖朝著涼亭走去,那邊桌子上有筆墨紙硯,旁邊還有一架古琴,顯然,這些就是專門為這些女子比賽才藝準備的。
林月暖圍著那些東西看了一圈,想想還是畫一幅畫吧。
她從小畫功只是一般,就那手字還能見人,那還是畢延之『逼』著她練出來的,因為學『藥』術難免偶要要記錄一些『藥』方之類的。畢延之擔心林月暖的字要是太難看,會砸了他的招牌,這才狠心『逼』迫她練習。
林月暖有今天這樣的字,都是畢延之的功勞。
眾人沒等太長時間,林月暖就停了筆。長公主跟靖王妃皆好奇的很,不知道林月暖畫了什麼東西。
侍女從涼亭裡把林月暖的畫作拿到院子裡面,只見畫上花的是一副雪景,雪中有幾隻寒梅。畫功只是一般,但是也算不錯。最讓人眼前一亮的是畫上的題詩:雪月最相宜,梅雪都清絕。去歲閩地見雪時,月底梅花發。今歲早梅開,依舊年時月。冷豔孤光照眼明,只欠些兒雪。
“好字!好詩!”長公主對林月暖的字跟詩稱讚不已,眼中全是讚賞。靖王妃也大吃一驚,她沒想到林月暖竟然還有這般才華,以前只以為林月暖『藥』術無雙,沒想到這字這詩也是一絕。
旁邊有幾位愛好詩詞的女子,此時皆是眼神灼熱地看著林月暖。若不是長公主跟靖王妃還在,肯定就上去找林月暖討教一番了。
“雲夫人是不是想家了?”長公主賞玩字畫,便讓其他人去觀摩了,自己轉身向林月暖問道。
林月暖一愣,低下頭掩飾一番,這才有些感慨地說道:“臣『婦』從小到大也沒離開過閩地,此次來到長安已是多時,難免有些思鄉之情,還望長公主見諒。”
靖王妃此時調笑道:“等過了年,若是沒什麼事情,王爺就要回到封地了。到時候若是你想回閩地便一起回去就是了。閩地今年暖冬,也不知道會不會下雪?”
“臣『婦』可是記得,去年下了一場大雪,差點連臣『婦』家門前的河面上都結冰了。”林月暖說起閩地的事情眼中明顯亮了幾分。
長公主沒去過閩地,看兩人說起閩地的事情,一時間也來了興致,跟著兩人問東問西的,氣氛倒是和樂了起來。那些未婚女子也到了涼亭那邊各自施展才藝。
院子又恢復了歡聲笑語,只有徐氏一人心情不好,臉『色』不佳,偶爾看向林月暖眼神也是陰暗得很。
經過剛剛那一出,其他『婦』人也沒人上前去跟徐氏搭話,徐氏彷彿被大家給孤立了一般。因此心中更是怨恨。
從靖王府出來,林月暖跟著季佩珊一起回去。
馬車上季佩珊一臉崇拜地看著林月暖,那小『迷』妹的眼神看得她渾身不自在,感激找個話題分散那丫頭的注意力。
“你可知道今日那個定國候府的大夫人徐氏跟雲家有什麼恩怨?或者說跟我有什麼恩怨?”林月暖對今日徐氏的態度一直耿耿於懷。
季佩珊就知道林月暖會介懷這件事:“那個徐氏本來就是無風不起浪的主,也不看看今日是什麼場合。還以為這裡她最大,活該被落了面子。”
季佩珊有些幸災樂禍,可惜話都沒說到點子上。
“她總不至於因為這個原因就針對我吧?”林月暖很是無語。
“自然不是,那女人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能當上定國候的大兒媳『婦』自然也是有些頭腦的。聽說之前那徐氏還沒出嫁之前看上的是你公公,那個時候雲大將軍都已經成親生子了。
她還想著進雲家,真是不要臉,最後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那徐氏搶了她堂姐的男人,成了今天的定國候府大夫人。這些陰私知道的也沒幾人,因為這樣,長公主很是不喜徐氏。靖王妃要不是看在定國候的面子上也不可能請徐氏過來的。”
季佩珊一說到徐氏,言語裡是濃濃地不屑,甚至還有些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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