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他對她煩得不行。
而現在,她就連個正眼都不給自己了,他心裡又說不上來是個什麼感覺了,似乎也沒有因此就如釋重負多高興。
杜萱哪裡能聽不出周氏因為生氣了,故意說這話來挑撥呢。
杜萱也不惱,主要是,甭管心裡多不樂意多大脾性,既然還要在這兆安村裡生活,別人能得罪,村長家的還是能不得罪儘量不得罪。
所以聽了周氏這話,杜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嬸子您這話說得……就是因為那時那樣,我現在才說了不算了呀,你當戚延……脾氣很好嗎。”
周氏張了張嘴,愣是說不出話來了。
是啊,人家雖然腦子不靈光,但好歹是個能一個人捉了頭野豬回來的人,也是個狠人了。
周氏忽然有些後悔讓自己兒子過來現這個眼,要是被這傢伙給記恨上了可怎麼是好。
於是她聲音裡的氣焰都沒那麼囂張了,聽起來略有幾分磕巴,“那、那不是……那不是我也給錢了麼,而且後來你去找你伯孃家要錢的時候,我也幫了你吧。”
“是啊,多謝嬸子了。這樣吧……”杜萱笑眯眯的,“要我多給你便宜點那肯定不行,等會其他鄉親們看到了,也都讓我給便宜,那我不是虧大了麼?但我這借了你家的秤用,也多謝你之前的幫忙,晚點我送你兩斤肉去你家,你看怎麼樣?”
周氏眼珠子轉了轉,心裡也很快算出了這筆賬,很快就滿意了,“行吧。那、那秤我給你放這兒,等下你家殺豬了我再過來買。”
“哎。”杜萱應了一聲,笑著點了點頭。
周氏這才從她家院子出去,見薛良駿沒跟出來,就轉頭喚了一聲,“良駿啊,走了。”
薛良駿多看了杜萱兩眼,低聲說,“多謝了。”
杜萱不言,只禮貌笑了笑。
他們走了之後,戚延就又開始慢慢磨刀。
陳金娘一把將杜萱拉回灶房裡,輕輕拍了拍胸口,虛音說道,“哎喲都嚇死我了,你可膽子真夠大的,你男人拿著刀在旁邊呢,你居然還敢和薛良駿說話呢?”
杜萱仔細想了想,“我好像,沒有和薛良駿說話吧?”
“是嗎?”陳金娘也記不太清,就覺得杜萱和村長家的說話,陳金娘都擔心,因為她都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愣是能從戚延身上覺察到殺氣。
“那周氏來找我說話了,還特意帶著兒子過來,擺明著就是想要得點便宜,我就算不樂意,也沒法把人趕出去吧。我要在這裡生活,把村長家得罪了,豈不是傻麼……”
杜萱聳了聳肩膀,“你看我那伯孃把周氏得罪了之後,討得什麼好了?”
哪怕就連宗祠那邊,或多或少都會給村長一些面子。
陳金娘覺得有的事情,自己一直看得不夠明白,但只要杜萱一提,她也能明白其中的道理,陳金娘忍不住有些感嘆,“我是真不明白了,你這腦瓜子怎麼長的,怎麼就這麼通透呢?”
“哪裡通透了,真要通透也不會被人給賣了。”杜萱笑了起來。
陳金娘嘆道,“有時候人就是得經歷些事兒,才會開了竅通透起來。我看啊,你可能就是因為被你大伯家害了,才開了竅吧。”
杜萱盯著她看了片刻,嘻嘻一笑,“那你大概因為和我認識了,這是要開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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