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來說,這樣的氛圍、印象反倒幫了大忙。
所以即使被學長欺負;被同學疏遠;被老師厭惡,我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的。
“綜上所述,和這世界的我比起來,她可幸運多了啊——”花了大概15分鐘,總算是說完了的筱長長的舒了口氣。接著就好像在等憂的觀後感似的微微眯起眼睛看著他,“什麼啊?”
他有些心虛,臉紅地挪開視線,裝傻似的反問了回去。
“我啊......在等你的感想——”
她用略微戲謔的語調輕聲說。口氣輕快......
“為什麼?”
有些慍的憂,毫不客氣地回敬了她,“那當然是因為好奇啊!”說完,她用手輕輕捂著嘴,咯咯地笑起來。瞬間,憂便露出了像是被戳中痛處似的表情扭過頭去,“無可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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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用稍顯忸怩的聲音斬釘截鐵地說。
“是嗎?”
剎那,只見筱依舊用輕快的語調和表情自然地轉向了下一個話題——“那樣的日子持續了一段時間後,被喊去辦公室的日子也多了起來,當然不是去接受表揚的。”
她的語氣仍舊非常冷靜,就彷彿在說著別人的事似的,“只是每次都是差不多的詞兒,時間久了,好像連老師也放棄了繼續想把誤入歧途的我拉回正軌的努力。”
“老實說,得知這個事實的瞬間,我鬆了口氣。”
“你是不是傻?”
憂不由得把心裡的想法就那麼說漏嘴了,頓時,只見筱臉上笑開了花兒,接著發出了介於“誒嘿嘿”和“喔呵呵”之間的笑聲。好像開心得不行。
接著這樣的對話就順理成章的持續了好一陣。
“父母似乎也注意到了我的異常,可是他們仍舊只是睜隻眼閉隻眼。並且相信我能夠解決得很好——可事實上,他們只是對於每次被老師叫到學校去面談感到棘手。覺得那是麻煩,漸漸對我敷衍了事罷了。”
而我也對他們這種態度打心底裡感到厭惡——也許,那兩個人是想對我表現出最低程度的關心吧?可是他們越是這樣,我越是麻木。後來,連坐在同一張餐桌上,也漸漸產生了牴觸。
當然,這樣的自己出了問題這點,筱是最清楚的。
而且她很清楚地知道要糾正是不可能的。所以,沒有采取任何補救措施。——原本這種時候,如果有要好的朋友或者戀人的話,這根本不是什麼問題。可別說是戀人,就連朋友都沒有的她怎麼可能做得到向誰傾訴......
所以,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放任自流。
任由症狀惡化。
最終,父親總算是忍不下去了,可他依舊什麼也沒做,只是迷戀上了酒精。只要有空就會取出藏在壁櫃深處的琴酒來麻痺自己的感官。而母親夜不歸宿的日子,也漸漸增多了。
我,則大多數時間都一個人待著。
一邊深深自責著這個事到如今已無法挽回的,由自己造成的局面,一邊發自內心地感到自己有哪裡不對勁兒了。但是即便察覺到了,也沒人告訴此時此刻的她該怎麼糾正。
“要去哪裡玩嗎?”
“去卡拉ok吧?”
不知不覺只要待在教室裡,這樣的聲音就總會跑進耳朵裡。哪怕筱不願意聽,它們也會不遺餘力地擠進來。所以,這天放學回家的路上,她覺得有必要買一副耳機。
然後就走進了一家非常偏僻,也沒有多少裝飾的影音店鋪——
店主是個戴著老花眼鏡,頭髮花白的老奶奶。她象徵性地朝我揮了揮手後,就又把視線落到了手裡拿著的報紙上。認真地閱讀起來,“不好意思,我想要看看耳機——”
所以,我不得不說明來意。
“你說什麼?”
可她似乎有點兒耳背,沒聽清。
“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