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裡移舟候信風,蘆花漠漠月江空。更深何處人撫曲,疑是孤吟寒水中。”
忽然,熟悉的聲音傳進耳中,寧採臣放下手中的茶杯,抬頭便見那範金石正在站著中間,滿滿自傲寫在了臉上。
寧採臣雖然覺得這人人品不行,不過他這首詩寫的確實不錯,點評一二後,寧採臣又接著大口喝茶沒有再理會,實在是因為剛剛吃的乾的多,又吃的急,想喝點茶解解渴。
“好啊,寫的好,範兄大才。”
“有情有景,真是一首好詩啊。”
旁邊的人也能聽出好壞,這詩比之前的那些上不得檯面的好得多。
“過獎過獎。”那範金石嘴角含笑連連自謙,不過眼神卻緊盯著臺上的朧月。
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怎麼,他好像還看到朧月對他點了點頭笑了笑,心中更是歡喜,嘴角越咧越大笑得越發燦爛。
範金石坐下後又有十幾人站了出來,可惜都是些草草之作,也有幾篇做的不錯,但比範金石的詩倒是都差了些。
坐在一旁的範金石,聽著這些詩作,只覺這錦帕已收入囊中了,腦中幻想著其它的事情,竟不住的搖著扇子傻笑出來。
…
“呂兄,你可是我們東陽的倚仗,一定要壓下範兄,為我們出口氣啊。”
“對啊,趙兄,我們金華府城計程車子可都看著你呢。”
漸漸沒人起來作詩,看著範金石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眾人都有些不服,有些腦袋活絡的見這呂鑑和趙士暉一直沒什麼動作,便召集眾人連連起鬨讓兩人替自己尋回面子。
“那好,呂兄,我就先獻醜了。”
這趙士暉看眾人催促,也不推辭,緩緩起身,在庭中走了幾步,這才望向窗外吟道。
“青泥未長蓮,回影綠秋池。空鏡網蟲絲,猶能惜玉姿。花裙旋月冷,蘭臉別春遲。琴調不相知,白頭空與期。”
“好,好一個白頭空與期。”
“只怕趙兄就是要做那琴調相知之人吶。”
“哈哈…承認承讓。”
趙士暉看眾人稱讚,連連自謙後便重新回到座位坐下。
“呂兄,該你了。”
“我倒是沒有趙兄的文采,但眾位相邀,那我只好獻醜了。”說罷,呂鑑也不惺惺作態,站出來直接念出自己的詩。
“月扇雲衣靜玉臺,芙蓉殿閣閉蒼苔。青春卻過容光減,猶道君王妙選才。”
“雖說跟趙兄差了些許,但也著實不錯了。”
這呂趙二人吟完之後,庭中大多剛剛已經作詩,便再沒了起身之人。
眾人見過了片刻沒人出言,隨即將目光轉向了臺上的朧月,看她中意哪一首,做最後的選擇。
不過想來也就是呂趙範三人之一了,其中又以趙士暉所做最好,勝算最大,有些心急想拉關係的,甚至都開始恭賀他了。
“三位公子的詩都著實不錯,卻是讓朧月為難了。那……”
臺上的朧月看著這三人有些難以抉擇,雖說都不甚稱心,但若是要選她還是傾向那趙士暉,正要出言贈予,眼睛卻撇到竟有兩人已然走到了門口想要離開,心中一動,話竟直接改成了。“那兩位公子是不是沒有作詩呢。”
聞言,眾人皆將目光轉向門口,看看究竟是何人竟得朧月仙子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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