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兄弟說的倒是在理,我也有錯在先,不該在你輸了後還出言諷刺,也說明是我修心不足,仍有求勝之心,今後我自當改正。”
寧採臣講完,場面有些冷清,過了一會,燕赤霞竟率先道歉批評自己起來。
“輸了便是輸了,是我求勝心切,卻又學藝不精,哪有什麼其它原因,要錯也是我的錯。”
“好了好了,這是劍法交流會,不是自我批評會!”
眼看著這兩人越批評越起勁,馬上一場好端端的交流活動變成了自我反思大會,寧採臣連忙制止。
“會?”
“會什麼會!你們兩個還起勁了,之前怎麼不見說上一句,別打岔,繼續聽我說。”
差點沒法解釋交流會,批評會這種東西,寧採臣趕緊轉移話題。
“夏侯兄,你不是說自己多少年從沒見過修仙練氣之人嗎?噥,這裡就有一個,還不趕緊問問。”
“他!”
聽寧採臣說跟自己打了七年的燕赤霞就是修仙練氣之人,實在是難以置信。
“這也不怎麼樣啊,也就比我強那麼一點點。”
雖說嘴上認輸,但心裡應該還是有些不服氣,所以夏侯瑾仔細打量了一番自己的老對手,嘟囔道。
“你說什麼,要不要再比劃一下!讓你見識一下我的手段。”
燕赤霞聞言也火大,直接要起來再打一場,好讓夏侯瑾這傢伙輸的心服口服。
“好啊,我們再比…”
“我說好了!”
見還沒說兩句又要幹起來,寧採臣火比燕赤霞更大,一手按下一個,要他們坐下來,可能是見寧採臣真的生氣了,兩人互相看了一眼,竟又乖乖的坐下了。
“這兩個傢伙,湊在一起真讓人不省心。”
寧採臣不由搖了搖頭,心中嘆道。
“說到哪裡了?哦,夏侯兄你還別不信,若說劍法,你們倆倒算棋逢對手,但若燕道長使出法術,只怕你…你不是一直感嘆自己無緣得見世間修行之士嗎,如今他人就在面前,何不交流一番。”
寧採臣害怕夏侯瑾聞言又鬧起來,便沒說透,而是轉言讓他藉此大好機會請教一番。
其實寧採臣不說,夏侯瑾也信了,只因自己跟那妖怪對了一招便受了重創,而燕赤霞竟能將其擊退,自身近乎無損,便說明他要比自己強的多,想到這,夏侯瑾多少有些沮喪,沮喪的不是其它,而是自己以為兩人差不多,為了搶天下第一劍的名頭自己足足追著別人打了七年,卻不知別人是真的不想要,也無意傷他,要不然,自己六年前就可能已經死了。越想越覺得自己實在太傻,不由得輕嘆了一聲。
“呵呵,其實比劍時我的諸多道法手段卻是難以使出,其實真論起來我們倆也差不多,你如今的實力,若是近身相鬥,跟普通的元嬰期修士也能鬥個旗鼓相當,也算是世間少有,只是再想提高,除非達到以武入道的境界,那便有些無望了。”
“我能跟普通元嬰期的修士差不多?什麼是以武入道?你是不是比元嬰期還要高?修仙有哪些境界?…快講講,嗯,還請燕道長賜教。”
不愧是一心求劍的夏侯瑾,聽到燕赤霞這樣說,剛剛的一點沮喪立時被拋的無影無蹤,竟變成了十萬個為什麼,一臉渴望的看著燕赤霞,希望他能解答自己的疑問。
“我是說近身相鬥,若是隔的遠了,只要別人一道飛劍便可將你斬首,興奮什麼,至於我自己,則是一隻腳踏出元嬰期進入了出竅期境界,修仙境界你可以問問寧兄弟,我跟他說過一次,至於你最關心的以武入道,其實我也不太清楚。”
夏侯瑾聽著聽著,見燕赤霞也說不清楚,本來頗為興奮的他又變的低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