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紙，你是意外懷孕。然後……寶寶流掉了，沒保住。”段司恆最終還是決定，將事情如實告知沐清紙，不帶一點點隱瞞的。
儘管段司恆一點兒也不希望沐清紙知道這件事，但如果要兩個人沒有一點兒間隙的話，他們的相處著就不能再擁有任何的謊言。
譬如之前蠱毒的事情。他們兩個人便你瞞我，我瞞你，弄了好半天最終還是都知道了彼此的秘密，好在最後那些不好的事情都讓他們順利解決了。
所以這一次儘管是這麼讓人難過的事情。段司恆還是沒有多想，便決定告訴沐清紙。
“寶寶？”沐清紙沉默了好半天才終於喉頭動了動，發出沒什麼力氣的聲音來。
“小紙……小紙，你不要難過。寶寶以後還是會有的。”段司恆伸出手來，握緊沐清紙的手。
“寶寶？”儘管心裡已經有了種種。猜想。但在面對。段司恆告訴她的這件事上。沐清紙的心情還是無法平靜下來。
雖然她只是口中喃喃“寶寶”這兩個字，但眼淚已經不由自主的順著臉頰流淌了下來。
她的臉色蒼白，沒有幾分血色，好不容易恢復了一些的氣色，也因為段司恆告訴她的這件事，瞬間變得黯淡了下來。
“寶貝，別哭。”段司恆傾身，捧起沐清紙的小臉，輕輕吻去她眼角的淚珠。
“我們本來有了孩子？”沐清紙好像，這才終於回過神來，她側過身望向段司恆。眼神有幾分恍惚。似乎還有些不可置信，“我有了？什麼時候的事情啊？我。我怎麼一點兒感覺也沒有？”
“彆著急，沒事的寶貝。”段司恆用手繼續擦去沐清紙源源不斷。從眼角滲出的淚水。
“什麼時候的事情？哪次有的？”沐清紙還是繼續追問段司恆這件事。
“一個多月。寶寶有一個多月。太早了，所以我沒有察覺到也是很正常。而且我沒有做任何備孕準備，這個寶寶就算不是現在沒有的。也不一定就能留得下來。”段司恆勸說沐清紙道。
“那是我們的寶寶。”沐清紙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她伸出手來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她甚至沒有一點兒意識。一點點也沒有她完全不知道這裡還曾經有過一個小生命的存在。
孩子？
孩子……或許還沒有出生的時候，他只是一個小小的胚胎。但沐清紙知道他不是，他只要來到自己的身體裡，她就已經將它當成一個小生命來對待了。
“沒關係，別說了一個了。兩個，三個，四個，五個。我們還可以再有更多的孩子。而且，現在有了孩子，這不是影響你的學業嗎？現在這樣……”段司恆頓了頓，深呼吸一口氣，繼續說道，“也未必不好。”
“未必不好？”沐清紙沒有說出更多的話來，卻是不由自主的抽噎了一下，“不好，這當然不好啊，他是個小生命。我卻殺了他。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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