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中了蠱毒的人，就是我，你會怎麼做？”
雖然只是一句非常輕巧的話，但沐清紙卻覺得，自己說出口來，心臟噗通噗通，不停劇烈跳動著，生怕段司恆聽出什麼來，也不知道他會怎樣回答。
“我？”段司恆輕輕挑眉，貼近到沐清紙的臉頰旁，低聲道，“如果是我媳婦兒被人害了的話，我先那把刀把那個混蛋剁了餵狗！”
啊啊啊啊！她就說吧！
果然是這個答案……
沐清紙抿了抿唇，這讓她再怎麼繼續往下說？？
“真的啊？”沐清紙小臉微微發白，低聲問道。
段司恆要真是這樣，她就不告訴他了！
段司恆看到沐清紙有些被嚇到，趕緊將她輕輕擁入懷中安慰：“小傻瓜，雖然我心裡是這麼想的，要把那個混蛋大卸八塊，但當務之急……還是先讓老婆不那麼痛苦，才對。”
段司恆說著，在沐清紙的鬢角輕輕吻了吻。
“你是……這樣想的嗎？”沐清紙稍稍鬆了口氣，如果段司恆的重點，在於先幫自己拔蠱上，那應該可以先和他商量這件事。
“當然，沒有什麼東西，比你更重要了。”段司恆說著，托起沐清紙的下巴，貼過去，吻在她的唇上。
“唔……”沐清紙被吻住，下意識地便緊緊攥住了段司恆的衣服。
痛……
但就算是痛死，她也絕不會推開段司恆。
那就……下一次吧。
沐清紙已經在心中暗暗計劃好。
等到田可沫聯絡自己，查清了到底該怎麼幫她，她就藉著帶段司恆去見自己朋友的說辭，和段司恆攤牌這件事。
有田可沫在的話，她應該會比較有底氣，而且田可沫知道更多關於蠱毒的事情，倒是和段司恆也更好解釋。
……
……
另一邊，躺在病床上一直沒動靜的男人，手指突然微微動了一下。
他的眼球不停在眼皮下轉動，睫毛輕輕顫抖著，似乎，快要清醒了過來。
段博軒緊閉著雙眸，腦子不停回放著的，都是容深發給他的那張高糊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