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接受採訪。”
於靜的出現,確實吸引了記者們的注意。
只是,若白朮未出現之前,他們還積極地盼望著於靜出現,如今跟白朮聊過後,他們對於靜就沒什麼興趣了。
光是“於靜架子高高在上”這一點,就讓他們格外掃興了,何況還有白朮這樣一個對比。
但是——
白白送到跟前來的素材,他們不可能不要。
於是,個個都打起精神,朝於靜圍上去。
於靜皺了皺眉,感覺哪裡都不對勁——這些人對她一點好奇都沒有,就像是在應付一樣,問題一個比一個沒勁兒,沒一點求知慾。
於靜準備的一堆對白朮明嘲暗諷的話,竟是完全沒有派上用場。
“你怎麼跟你媽出來了?”白朮嘴裡銜著一根冰棒籤,站起身,拍了拍衣襬上的塵土。
“我被她威脅……”即墨詔話到一半,及時住嘴,旋即緊擰著眉看著這詭異的一幕,壓低聲音詢問白朮,“不是,你到底跟他們說什麼了?”
“真誠地跟他們聊了聊。”白朮說,“保證比你媽說的要刺激。”
即墨詔:“……”這個我信。
“走嗎?”白朮眉頭一揚。
即墨詔遲疑了幾秒。
他隔著那群記者,遠遠地望了一眼於靜。
“不用管你媽。”白朮唇角輕翹,自信在眉眼盡顯,“我有辦法治她。”
“……哦。”即墨詔當即不再遲疑,拋下於靜後跟上白朮,“你有什麼辦法?”
“你媽姓於哦。”
“嗯。”
“你外公也姓於哦。”
“……我外公他爹也姓於。”即墨詔忍不住嘲諷了一句。
白朮嘁了聲:“我還不說了。”
“……”
即墨詔嘴角微抽,氣得原地跺腳。
偏偏白朮說不說,就真的不說了,慢悠悠地來到路邊,攔了一輛車,隨後彎腰進車。
即墨詔趕緊跟上,坐在她身邊:“那你跟記者說的那些,總能說吧?”
“能啊。”白朮聳了一下肩,“看新聞。”
“……”
即墨詔真是一點都不想跟她講話。
記者寫報道畢竟不是現場直播,但他們速度也快,晚上十來點,網上就出現了一堆新聞,什麼“簡以楠二三事”“楚逍遙奮鬥史”“內部趣聞”“顧野和白朮的甜蜜愛情”……哦,還有“白朮和即墨詔那堅不可摧的師徒關係”。
即墨詔自回學校後,就一直在重新整理聞,結果陸續刷到了各種經過白朮改編過的瓜,人都傻了,然而,看著看著竟然看得津津有味。<”“顧野戀愛”這些熱門話題出來吸引注意力,把他們倆那點“緋聞”襯托得就跟小打小鬧似的,僅瓜分了一點點的流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