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白缺緊緊抿著唇,想要幫紀依凡說話。
可是,白缺剛剛一張口,一鞭子就甩在他身上,把他的話悉數打了回去。
“我跟紀依凡的私人恩怨,就不勞煩白當家了。”白朮緩步走到一側的椅子前,坐下,單手支頤瞧著這一幕,“不過,現在這情況,是白缺跟假外甥女在一起了嗎?你們白家的戲可真有精彩。”
白朮一口一個“白當家”“你們白家”,儼然將白家跟自己劃清界限。
她依舊不認白家。
“白朮,你若不認白家,就輪不到你插嘴。”白缺冷厲的視線掃過來,語氣並不怎麼樣。
“啪!”
白當家又是一鞭子甩下去。
白缺不服:“爸。論素質,白朮沒有;論禮儀,白朮沒有。你大可去查一查,她不敬師長、無法無天、缺乏教養,像她這樣的人等同社會渣滓,哪怕有白家的血脈,也不配成為白家的人!”
“哪怕她真有那般不堪,你現在執意為這麼個冒充你外甥女的女人背離白家,你哪來的資格說她?!”白當家一字一頓地反駁。
頓了頓,白當家怒聲道:“我白家可以容得下缺乏管教的人,卻容不下你這種有辱家門的人!”
“爸!”
白缺紅著眼喊,同時又瞪了白朮一眼。
白朮見狀,心想,你何必呢,這時候跟她鬧僵,又得不到好處。
“我倒是有個提議,”白朮適時開口,“既然白三少爺為了個女人可不要白家,何不讓他痛徹心扉一次。由他親自給紀小姐十鞭,親手斷了跟白家的關係,了斷紀小姐跟白家的恩怨。一舉兩得。”
白朮說這話時,語調平穩,沒一絲起伏。
冷漠得像是一個純粹的局外人。
白缺一聽這話,雙目血紅,喝道:“白朮!你小小年紀,何必這麼歹毒!”
“……”
白陽呆呆地立在一邊,想到兩個小時前白朮還在餐桌上跟即墨詔搶早餐的場面,不由得嚥了咽口唾沫,只覺得這個世界有那麼一丟丟魔幻。
這……
被魂穿了吧?
白缺、白陽、紀依凡聽完,反應都很大,唯獨白當家,沉思兩秒後點點頭,贊同道:“我看行。”
“爸!”
白缺連忙喊,希望白當家能再三考慮。
白當家卻將鞭子一扔,看都不多看一眼,“要麼聽白朮的,這十鞭下去,你帶著她離開白家。她跟白家的恩怨兩清。要麼你現在選擇跟她一刀兩斷。”
紀依凡懼怕不已,淚眼婆娑地看著白缺,“白缺……”
白缺沾了血的手掌覆上紀依凡的臉頰,“你忍忍。”
“不要……”
紀依凡連忙搖頭,尖銳的聲音從嗓子裡溢位,裹挾著慌張和恐懼。一股強大的後怕感將她席捲,將她徹底吞沒殆盡。
然而,無論她如何反抗,白缺還是撿起了鞭子,緩緩站起身。
“不要——”
“啊——”
紀依凡大喊著,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