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望直奔北陰大帝飛掠而去,帶起一道綠色的光線,神力充沛。
目光前視,始終沒正眼看弦月的北陰大帝這次沉下眸子,掃了她一眼,然後驟然抬手,振袖一揮,直接將朔望揮出,就像打掉一隻玩具箭矢一般簡單。
“怎麼會……”弦月吃驚。
而剎那之間,弦月只覺得眼前一花,再定睛,北陰大帝已到了弦月近前,高高揮起手掌一掌劈落。
弦月和雪凰驚驚險險左右跳開。弦月不死心,凝聚力量,呼叫神農之力虛空生出無數枝條直奔北陰大帝。
藤蔓頃刻纏住北陰大帝的手臂,弦月心中一喜,卻下一刻感覺到那順著藤蔓蔓延而來的邪惡之氣直衝她的神魂。北陰大帝冷冷掃了一眼手臂上的藤蔓,翻手繞住,猛然一扯,那些藤蔓盡數寸斷焦枯,弦月受那股力量衝撞,整個人竟然完全不受控制的被震出去。
雪凰只看著弦月如一張薄紙一般飛出,眼看就要跌落地面。然而,在這時,那北陰大帝再度閃現,竟直接出現在弦月頂上,他高抬手掌,奔著弦月所在,一掌拍下。
“弦月!”雪凰驚叫。
金光乍現,一道光芒直衝北陰大帝落下的掌風,使得那落下的手上微微阻滯一下。利用這個時間,辰晷飛身一躍將弦月自北陰大帝掌下帶走,落至一旁,而其他人也陸續出現在了神佛冢入口之處。
一掌落空,直拍在神佛冢內一個墳冢之上,頃刻之間,那高高凸起的墳冢竟被拍得按入地面之中。
“弦月,沒事吧?”辰晷卻顧不得別的,低頭檢視懷裡人的情況,只覺得後怕極了。那一掌若落在弦月身上,恐怕便再無可救了。
弦月按著胸口咳嗽,“他好強。”
辰晷扶弦月坐好,潛淵歸手,他站起身來,擋在弦月身前。站在那裡,他微微低頭看了一眼手中之劍,令他意外的是,只剛剛一擊,上古神劍潛淵的劍身上居然出現了細微裂紋!
北陰大帝看著兩人,眼神中閃出一絲疑惑,這兩人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氣息……然而,他並無心去細想這些,也不再與兩人爭鬥,轉身便要往谷口而去。
火溢看人直奔這邊,一頭霧水:“什麼情況?好人壞人?詐屍了?”
“小心應對。”墨白話剛出口,只見火溢手臂一揮一個偌大火球便丟了過去。那火球在水中力道卻不減,帶著一股濃重的白煙直奔北陰大帝。
北陰大帝向前抬手,竟然一把接住了那火球。
火溢一愣。
北陰大帝看了看手中的火球,猛然收緊手掌,只見那顆火紅的火球頃刻變為詭異蒼白的色澤,爆裂燃燒著足足增大了一倍。他抬手將那變異的火球直奔火溢幾人位置拋去。
火溢來了興致,一步上前準備迎擊。
“火溢,閃開!”辰晷卻嚇了一跳,火溢絕無可能接住那火球。
可話出口已要來不及,那偌大火球在水中衝來卻是越變越大。火溢凝聚自己的全部力量以一枚同等大小的火球與之相撞抗衡。
然而,當火溢的火球觸到那白色火球時,幾乎是一瞬間便被稀釋掉。白火球再度增大,直撲火溢面門。辰晷在這時駕馭潛淵,快速閃過去,一把推開火溢,同時一劍闢出,神佛冢內瞬間火花四濺,炸裂一片。
時間還是稍微晚了一瞬,火溢依然被那巨大的力量掃到,栽倒一邊,一大口血噴了出來,便覺得全身骨頭如盡數碎裂一般,再難站起身來。而辰晷扛下那一擊,此時只覺得體內火燒一般,手腕、虎口皆震得痠痛麻痺著。
北陰大帝看著眼前的一切,眼神的冷淡和不屑漸漸轉為不耐煩。他緩緩抬起手,虛空一握。雪凰只覺得自己手中的魔刃不受控制一般飛出,頃刻已入了北陰大帝手中。他持刀在手,卻並未攻擊,而是掃視一眼眾人,突然雙手合握,高高抬起刀刃。
“不要!”弦月見他的動作,心頭雪亮。說著,她勉強掙扎跪在地上,以雙掌緊貼神佛冢地面上密密麻麻的藤蔓,將自己的全數力量凝聚雙手,盡數灌注藤蔓之上。
她知道,那一刀若插入神佛冢地面,那周圍這些蠢蠢欲動的墳冢之內不知還有多少奇怪的人要爬出來!
一定要阻止!
辰晷幾乎一瞬明白過來,他顧不得體內的逆亂,主動攻過去。緊接著,墨白、驚雷等人也恍然領悟什麼一般,紛紛衝向北陰大帝。
紅色的長刀破荒入土一寸,便受到辰晷等人干擾,北陰大帝不得不抽刀橫掃一擊發出。然而那一寸入土,弦月頃刻吐血,一股力量逆著她手腕的力量輸出,只擊她心神,險些瞬間將她衝暈過去。幸而雪凰離她位置較近,在這時間將自己力量灌注於掌心,貼上弦月背心,注入力量,增了她一份靈力修為,才保住了她的意識。然而雪凰卻也因此而一併受到衝擊,整個人如被震碎似的吐出血來。
另一邊,北陰大帝的戰鬥結束的又快又突然,他揮刀所過之處,那股力量幾乎是碾壓似的,辰晷等人在其手下完全沒有還手餘地,一擊之下便紛紛遭遇重創。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對於北陰大帝來說,收拾眼前這些“小孩子”,並不難。然而他已沒有耐心,天長日久的地下生活,讓他覺得厭煩。他不再管那一地的墳冢,飛身而起,直奔出口而去,速度快如閃電。
“該死!”驚雷恨罵,卻倔強起來。他撐著身子,忍痛而起,直奔那身影追去。其他幾人幾乎是默契一般,誰也沒想認輸,一個個站起來,紛紛追上去。
“弦月,留在這兒。”辰晷交代一句,轉身消失。
弦月跪在地上,剛剛抵抗北陰大帝幾乎耗盡她全部力氣。她喘息著,一時之間確實難以動彈。雪凰扶著弦月,自己也難受的緊,兩相看看卻不敢扔弦月一個人在此處。周圍窸窸窣窣的聲音還在,雪凰緊張的守備著。
弦月抬手擦了擦剛剛吐血還留在唇邊的血跡,她看著手上的血,又看看周圍還未安生的墳冢,換了一口氣,癱坐那裡,卻以左手長指為刃,划向右手掌心。
“弦月,你做什麼?”
弦月緩一口氣,答:“這樣不行,一個爬出來便這樣強,都爬出來還了得。便讓我以神農血為祭,鎮壓這片墳冢,只是能做到幾何,我也沒有把握。雪凰,你離開這裡,若我無法盡數封鎖,再有人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