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到點頭,“我答應花神娘娘在炎洲島小住幾日,幫她照看下那些花。”
墨白意外,卻很感激,拱手深深行禮,“又要感激你仗義出手了。”
“也不知道能否解決,我也沒什麼把握,盡力而已。”月到面上沒有變化,受了墨白的禮,也只是淡淡回答。
句芒看了看兩人,“既如此,倒是這裡沒我什麼事情了。這些樹木的情況並無異常,只是無法自這天地間獲取給養,如正常的生老病死一般,所以恐怕還是有別的癥結。但這癥結,便不是我能想到的了。既然弦月仙子還要留在這裡些時日,我今日便告辭了。”
月到聞言急忙抬手攔他,“等一下,此間事情還未清楚,句芒神君便走了,若之後發現癥結,要恢復這些樹木的生氣,恐怕還需要去尋你。”
句芒看向月到,有些意外她會相留。
墨白倒是頗為希望能有幫助的人都住這裡才方便,便也趕忙點頭,“是了,不若也在炎洲島住下,說不定能想到什麼關鍵。畢竟,我自己本身於此之道實在不精,還是依靠你們了。”
句芒沒回答,看向月到。
月到見他望著自己,轉開視線,心裡琢磨著應對,又不知道該接什麼話繼續挽留他。
句芒忽而笑了,“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他並不想為難月到。
月到見他答應,長出了一口氣,如釋重負。
這一切都被句芒看在眼裡。
三人往回走,墨白始終在留意弦月的狀態,見她走路輕慢,斂眉沉靜,端莊穩重,心裡漸漸有些確信,這個人肯定不是弦月。不過礙於句芒在旁邊,他也不知該不該說破,便只得裝作不知。
另一邊,弦月順著剛剛花神娘娘離開的方向,開始大搖大擺,東遊西逛。反正路過的仙娥們也看不到她,她倒是趁機將這後殿仔細欣賞了一回。一邊看便一邊感慨墨白家裡這裝飾裝修,真是暴殄天物。
她正對著一盞八角琉璃燈端詳時,不遠處的一扇門猛然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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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跟著花神娘娘便一臉怒氣的邁步而出,她似乎換了一身更加絢麗錦繡的衣衫,直奔宮殿後門方向而去。
“娘娘,您莫動氣,還不知道是不是這個情況,您別先氣壞了自己。”花神娘娘身後跟著一個貼身的丫頭,正在勸著她。
“不管是什麼情況,這些年我只與那賤人結怨,左右跑不過與她有關!”花神娘娘步子很快,整個人急急燥燥的。
“可是,她被關著,又能如何作怪呢?”小丫鬟不解。
花神娘娘卻冷哼一聲,“去問問她不就知道了!如今,這炎洲島的事情已經都鬧得外面人知道了,再不解決,很快便會有人懷疑是我神力在衰微的緣故。”
“娘娘,誰敢做這種猜測。再說,誰又有這個能耐?娘娘八成是最近又要培育冰花,又要支撐整個島嶼的生氣,力量消耗太多,才使得神力難以為繼。待過了大宴,好好修養陣子肯定就好了。”
花神娘娘停下步子,轉頭憤憤然看著那丫頭,“你沒見剛剛那個弦月說什麼嗎?她一探便看出來那花木的癥結是我力量有虧,怎保她不會說出去。”
“可她不都答應幫助娘娘了?”
“她能看出來,那外面的句芒神君會感知不到嗎?”花神娘娘焦急,“也怪我,該看著白兒的,沒想到他會去尋人來檢視,哎……”
“這……”小丫頭也不知道該回答什麼了。
“走吧,還是先去看看那賤人再做定奪。我的神力確實一日不如一日,別人感覺不到,但是我自己還能沒數嗎?肯定有別的緣故在從中作梗,我從沒覺得力量這樣匱乏過。”花神娘娘面上都是憂慮,“你去確定好了?那幾個人都不在吧?”
“放心,讓人盯著呢。如今墨白公子陪著他們往客房那邊去了。”
“好。”花神娘娘自後面走出大殿,下後山小路,往海邊而去。
弦月抱臂不遠不近的跟著她,心裡越發覺得詭異,“賤人?是指誰?這炎洲島的事情果然是花神娘娘自己的問題!這便有意思了,她連墨白都瞞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