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般,他確實氣弦月當初那樣決定甩下他,全無猶豫,但是他也知道,在解決問題癥結前,他也必須與弦月保持距離,穩住母親,免得為她帶去更多無妄之災。那一場雷電刑罰,每一道都劈在他心上,他早晚要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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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晷將自己手中的牌子丟回給墨白,“你慢慢挑吧,我走了。”
“不參謀了?”墨白才走回來,接過牌子問他。
“參謀過了,剛剛那個不適合你,剩下的你自己決斷吧。”
墨白笑笑,“行,你慢走。”
月到看著手上的牌子,又見了幾個人,便乾脆找了一處荷塘邊坐下來,不再亂走。反正有人來找她,她便敷衍兩句,沒人來尋最好。
她心裡始終裝著弦月的事情。希望那個龍神大人能早些解決這個麻煩,免得弦月自己彆彆扭扭,猶猶豫豫的,不定把自己搞出什麼問題來。
她正胡思亂想,身後忽然有個溫柔的聲音響起來:“弦月仙子,又見面了。”
月到轉頭,句芒神君溫潤如玉,淡淡笑著對她拱手行禮。月到登時便愣住了,他……也在這裡啊。
看到月到愣住,句芒抬手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上的牌子。
月到低頭看了看自己,果然是同一個數字。原來,他是循著這牌子上的號碼來的啊。
月到恢復冷定,示意他坐下,自己則自顧自翻轉著手上的牌子,不再理睬他。
句芒打量月到,只覺得她身上總有些什麼感覺讓他熟悉,“弦月仙子,我們是不是曾經見過?”
月到也不去解釋什麼,“想來是神君見過的人太過,將我錯認別人了吧。”
“也許吧。”句芒覺得繼續這個話題不太禮貌,便馬上截住了話頭,不再繼續探究。
“之前,聽聞弦月仙子受了傷,可大好了?”句芒詢問。
月到點頭,“好了。”
“其實,關於神佛冢盜土一事,我倒是有些欽佩仙子。能做至此,救一族性命,是大義,不該受這責罰。”句芒直言。
月到笑笑。
又是大義,救一族性命,縱使變成了神仙也是這樣,還是這般讓人“厭煩”。
兩人靜寂下來,便坐在那裡。月到終歸覺得這樣與他坐著有些不自然,便開口道:“神君怎想到來此活動?看神君並不似好此熱鬧的人。”
句芒有些靦腆無奈一笑,“我與七殺神君肅懷有些交情,他送請帖來時囑託我定要來一趟,以全弦月仙子的差事,想來這幾日也無事,便過來了。”
月到看了一眼句芒,想從他臉上判斷這話是不是真的?他的意思是他為了幫弦月來的?他和絃月?
“我與神君似乎並無太深交情,神君如此,弦月感激不盡。”月到試探著回答。
“雖然只有上次湯谷一面之緣,不過,我也說了,我確實覺得仙子面善,既然能出力,何必推辭。”
難道,他還對當年烈山部的事情有所感應?月到猶豫,剛想開口詢問關於烈山部的事情他知道多少,不巧這時手上的牌子便再次旋轉起來,換了另一個號碼。時間到了……罷了……
月到淡淡一笑,算是辭過了。
句芒起身,致禮,“希望之後還有機會與弦月仙子對談。”
說著,他轉身離開。
月到心裡亂糟糟的,看著手上的牌子,再不欲待在這裡,想來應承到現在也算對得起月老了。於是,月到便將那牌子丟在桌上,轉身離開了這片亂紛紛的場地。
人群之中,才走開的句芒神君駐足回眸,看著月到離開的身影,又看了看她丟在那裡的那塊牌子,只覺得心中有些神思盪漾。她的那種淡淡的疏離,在他看來卻顯得整個人神秘莫測,如一本引人神往的書籍,餘韻悠長,讓人想要一探究竟。
句芒走回剛剛坐過的桌邊,將自己手上的那塊牌子與月到留在那裡的放於一處,扣和在一起,然後轉身負手而去,也離開了這裡。
相親大會還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