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弦月趴在他懷裡,突然有些難過,便把頭埋得更深些,擋住自己眼底的淚水。
“我已決定,去找母親說出實情吧,我不喜歡現在這樣,也看不得你委屈難受。”
弦月窩在他懷裡搖頭,“再等等吧,再等等,我還沒想好。”
“你要想什麼?”辰晷蹙眉,心裡微微緊張了一下,莫不是……弦月還沒想好是否要和自己在一起……莫不是,她打算放棄這段感情?
風在夜色中靜靜的吹拂,寂靜微涼。
良久,弦月才開口,“我想……想個萬全之策,讓事情得以解決。讓你,讓雪凰,都能不受牽累……”
“弦月……”辰晷嘆氣,“感情這件事,勉強不得,我與雪凰本就彼此無意,說什麼牽累的話。你到底想做個多偉大的人,要自己擺平所有事情嗎?”
“再讓我想想,若待到修習徹底結束時我還未尋到個好主意,便由你決斷……”
“你……哎……”辰晷將自己的頭埋入弦月的肩窩。今日的辰晷,有一絲淡淡的酒氣,卻讓他整個人都變得熱騰騰的,不似之前那般手總是微微涼的。弦月抬手抱住他的窄腰,有無限眷戀和愛慕。
“辰晷。”弦月低聲喚他。
“嗯?”
“我知道你可能並不比我的煩惱少,但是,若你不許我向你發脾氣的話,我便再無處可以發作了。”
辰晷被這句話逗得輕輕笑起來,似乎一瞬間雲開雨霽,“我知道,便由著你如何發洩都可以,只要你,別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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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弦月點頭,在他胸前蹭了蹭,微微仰頭,在他的下巴上落下一吻,一觸即走。
辰晷的身子馬上繃緊了一下,然後下一刻,霸道的擁吻一瞬間便侵佔上弦月,奪走了她所有的氣息和聲音。
幾日之後,風和日麗。
千仞高聳的建木今天接受了一番各種術法、神力的攻擊後,顧自巋然不動,連塊樹皮都沒有掉下來。弦月萬般佩服的拍著那百人合抱的大樹,表示深深的敬意,“不愧是承託六界的好苗子啊!”
辰晷收起了潛淵,看著弦月淡笑,“早告訴你不要打建木的主意,你卻不信。”
“這樹有點意思啊!這要真的能折個枝子下來,鐵定無敵的嘛!”火溢抱臂越想越覺得應該再想想辦法搞個下來。
墨白搖頭:“你便是真的弄下來,以其質堅,如何打造?連消磨成型都是問題。”
雪凰贊同,“確實是,弦月,不若換個想法吧。”
弦月重重嘆口氣,“看來只能另做他想了。我們還是先去湯谷吧,木料的事情容我三思。”
今日幾人聚在一處,皆是為了尋找打造兵刃的材料。辰晷和墨白還是打算做劍,弦月要打一副弓箭,雪凰要做條新的鞭子。大家基本都沒有改變自己的武器。唯有小炎君火溢不同,他覺得用劍用膩了,這次想好要親自做一對錘。
雪凰和火溢皆是用火的術法,兩人便都將主意打到了湯谷金烏的頭上。湯谷,是太陽金烏所居住的地方,羲和常於湯谷浴日,照管太陽。雪凰打算去求一根金烏的長羽做自己鞭子的主要材料,而小炎君錘子的材料倒是早已找好,只是希望能夠藉由金烏的至陽之火進行淬鍊一番,提升效能。
湯谷地處東海之外,群山之中,位置極遠。
來至湯谷附近,遠遠便看到大海之上有處赤紅色的仙洲群山起伏,中間卻是中空的,盪漾著海水翻湧。山中草木不生,皆是光禿禿的岩石絕壁,唯有一顆巨樹,名曰扶桑,是金烏休憩之所。那樹亭亭如蓋,幾乎覆蓋了整個仙洲。
大家熱熱鬧鬧落至湯谷山口。
羲和女神的弟子烏旗旗則早已在湯谷外等著幾個人了,看見人來,烏旗旗一躍而起,“你們也太慢了些!害我等了好些時間!”
幾人落地,烏旗旗便繞著弦月轉了一圈,“你不是說要去取建木枝!哪裡?給我看看!”
弦月扶額,“快別提了。連龍神大人的潛淵劍都用上了,那建木連個印子都沒留下,我也無可奈何了。”
烏旗旗大笑,“哎呀呀,堂堂弦月也有空手而歸的時候,可惜可惜。”
“金烏呢?快快叫出來,我這兩塊精鐵可是自狄山火脈中得來的,就差它金烏的一口火了!”火溢急不可耐,打斷兩個姑娘的嘮叨。
烏旗旗掐腰,白了他一眼,“喂,火溢你是不是傻?這個時間,金烏不去巡天,莫不是今天便黑著了?”
“那我們這時候來幹嘛!應該晚上再過來嘛!”
“大晚上來叫門,是求人幫忙的道理嗎?”烏旗旗簡直想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