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傷好的快你又不是不知。”弦月回答,有些不自在,屋內一種微妙的氛圍在發酵。
果然未見異常,辰晷點點頭,“那便好。”
弦月靠在桌邊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咬著嘴唇垂下眼簾,而辰晷就站在她身側很近的地方,拉著她的手腕並沒有放開的意思。
“我剛剛來的時候,碰見件有趣的事情。”弦月覺得心跳有些加速,便開始沒話找話,將碰見瓊姬仙子與舞閒的事情說了遍。然後沒忍住問他,“你覺得那舞閒如何?漂亮嗎?”
辰晷本來聽著這事情沒什麼起伏,卻在弦月問出問題的時候,忽然便漾起了笑意,“漂亮倒是還算漂亮,纖細窈窕,算得上是個美人。”
弦月皺了皺鼻子,別開眼睛,將自己的手腕從辰晷手中抽出來,“那你要豔福不淺了。”
“這話怎麼說?”
“你覺得她漂亮,她覺得於你有意,這不是天作之合?”
辰晷笑意越發濃,看著弦月的眼中都是寵溺之色,“你只問我漂不漂亮,又沒問我喜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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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行啊。弦月才要說,馬上停了口,覺得自己似乎上當了,怎麼感覺被套路進去了?
“我……得走了,深更半夜的偷跑來,讓人看見就麻煩了,你是沒看見剛剛墨白開門看見我,簡直八卦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弦月想挪出辰晷的封鎖範圍,待在他身邊這樣近,她只覺得越發臉上熱熱的。
辰晷氣定神閒,點了點頭,口上卻說,“你倒是提醒我了,剛剛你若沒來,我正打算就你與墨白的事情找他好好算算賬的。”
弦月跨出的步子立馬停住,轉身用手指戳上辰晷的胸前,“你別亂來啊!我與墨白又沒什麼!人家還照顧我!你這樣,顯得好像我們有什麼,或者我和他有什麼似的……”
辰晷低低笑出聲來,實在喜歡弦月這種被他掌控住的感覺,看著她眉眼間一會兒緊張一會兒慌亂的樣子,配上那紅潤的臉龐,讓人止不住的想湊上去,將她揉入身體,貼在心間。
看著辰晷笑得促狹,弦月只覺得越說越亂,氣氛變得越發曖昧,她的每一句話在這種氛圍的烘托中都像是小女人的嬌嗔,讓她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不跟你說了!”弦月轉身便走。
辰晷卻拉住她,“我送你回去。”
“這麼近幹嘛要你送?”
“不送你,我便去找墨白,可你又不樂意我去找他……”
“你……”弦月被他氣笑了。
於是,兩人悄然踏入月色。兩道身影,並肩而行,長風捲著兩人的髮絲相互糾纏,不時兩隻手會在擺動中有著若有似無的觸碰,每一次都帶起一陣心悸。
最終,這一次戰鬥課程帶來了兩個結果。
一個是關於墨白與弦月,辰晷與雪凰的緋聞一時傳得是甚囂塵上。有人誇這是兩對神仙眷侶,有人說這兩對恐怕情況比傳言更復雜。有人如痴如醉的講他們互相配合彼此救助如何伉儷情深,也有人分析辰晷再下場救人是因為與墨白兄弟一場,不能看著墨白在弦月面前丟臉,但也有人說是辰晷下去或許是為了弦月……亂紛紛一片,饒是大家都避著故事的主角聊天,但還是或多或少有故事情節進入了他們的耳中。
雪凰那邊看不出什麼特別。辰晷懶得管這些事情,一概只作未聞。墨白久經沙場,這麼多年什麼流言蜚語沒聽過,內心很淡定,只盼著辰晷和絃月別來找他算賬就好。
至於弦月,聽著這些傳聞,一邊覺得有趣好奇,一邊又無言以對,情緒波動最大些。也試著澄清過一兩回,當然就是她澄清過,大家傳的便更加有板有眼,還增添了無數細節,使她不得不閉了嘴。
第二個結果,便是不少人都負了傷,這上課人數和效率便受到了影響……文曲星看著底下這一片匍匐在桌上的人,很是無奈,連最後的隨堂小測似乎都無法激起大家的興趣了,上了半天便拂袖而去。
下午課程才開,大家吵著文曲星被氣走了,是不是下午就可以回去休息了,老君便在這時飄然而至。
“嘖嘖嘖,悟空這下手是重了些啊,一個個都變這個樣子了。”老君滿臉感慨,掃視學生,對弦月道,“去招呼沒來上課的人,往此處以西十里一片樹林的懸空石處聚齊。”
弦月領命而去,半個時辰後,所有人停在了老君所指的位置。大家看著森林都有些愁苦,一個個傷病未愈,還未緩過來,如今不知又要如何。
老君抬手一揮動,空中飄散下無數紙頁,人手一張。然後他指著森林道:“既然受了傷,便自己醫好自己吧,這就是本堂課的任務。你們所有人所需之藥已經列在紙上,所有人近入林中採藥、煉藥,傷好才可出來。都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