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一度僵持,幸而公子墨白、火溢和聆少皆趕到。墨白衝上前扶住自己的母親,“母親,莫要動怒。這花……再培育便是,說不定還有救……”
“有救?”花神聲音都在顫,怒氣未平,“你到讓人來救救看!若有人能救,我便放了她!”
月出看著那顆被自己一時生氣揪得七零八落的花,沉下心道,“我來救便是。”
“你?!你救?!”花神幾乎被氣笑了,猛然上前一步。登時,辰晷手中自虛空之中錚然躍入一把金劍。
花神震驚退開,聲音陡然提高質問,“你……為了一個凡人,龍神大人竟然要向我炎洲宣戰不行?!”
辰晷臉上淡然,只是握劍的手越發緊了緊,擋在月出的身前,並無退意,長劍震顫似乎能感覺到主人的力量灌注其中便一聲一聲的嗡鳴著,震撼著在場的所有人。
“辰晷,你冷靜。”聆少和火溢看著眼前的情景,也不敢太靠近辰晷,只得勸他,“莫要生事,事情可以從長計議嘛。”
墨白將眼光投向月出,那目光中有安撫,有無奈,亦有求助的意味。這樣僵持下,必須辰晷先退,他才能去求高傲的母親息怒,不然哪裡有臺階下來。
月出心中皆是悲哀,又知是自己做錯了事,捧著那碎落的花瓣,道,“給我一月時間,我將這花照料好還給你便是。”
花神冷冷笑起來,“好,好,我倒要看看你一個凡人如何養好一盆嬌貴無比的鳳凰羽蘭。”她怒視著月出,“若一月養不好,你當如何?”
“拿我的命賠你的花便是……”
花神笑得越發詭異,“你的命,你也配?”
月出咬著唇,似是再拿不住比性命更金貴的東西了。她一介凡人,在神仙的眼中連命都是廉價的,她還能如何……只得深深叩首下去。
花神有些瘋了般看著眼前一幕,更深深矚目著龍神辰晷,“呵呵,好吧,龍神大人可聽清了?她自己以命來賭,那時龍神大人可不要不認賬啊!不然,縱使告到羽嘉大神面前,我炎洲上下也不會示弱的!”
言罷,花神憤然拂袖而去。留下其他幾個人滯留在原地。
月出蹲在那鳳凰羽蘭邊,看著那花木想辦法。聆少走過去,輕輕將一物丟在月出腳邊。月出看過去,發現那竟然是辰晷的五彩石項鍊……她看向聆少,聆少微微抬頭給了她一個示意。
難怪剛剛的辰晷顯得那樣強橫,他把壓制神力的五彩石拿下來了……
月出不想管他,卻終究心中不捨,撿起那五彩石,在手中擦了擦乾淨,徑直走至辰晷面前遞給他。辰晷看著月出沒有接,“你不必擔心,我來解決。”
月出強行將那五彩石塞到他手中,冷淡道,“不必,我自己想辦法。”說著便走向公子墨白,行禮道:“對不起,是我不好。可不可以勞煩你將這花移入盆中送到我那裡。”
公子墨白嘆氣,一揮手便已經將花移入了虛空變出的一隻白瓷盆中,“鳳凰羽蘭嬌貴無比,極其難養,風、水、光、靈有任何一絲不穩便會枯死,你是不可能養活它的。一萬年了,我母親貴為花神,自尋來這一株鳳凰羽蘭,養了一萬年才於前幾日令這花長了花苞,一月,你怎能救得?便是南海的觀音菩薩來了也是沒轍的。”
月出自他手上接過那花盆,淡淡道,“不試試怎麼知道。”
辰晷此時調息了一口氣,看著月出一把拉起她的手,“我們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