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敲門聲,上官雨燕和諸葛瑾楠同時驚醒了,兩人具睜開眼睛來看了看彼此,都以為聽錯聲音了。
然而,門又被輕敲響了。
“進來。”這會兒,上官雨燕只得讓司娜進房間來了,昨晚正是她值夜。
司娜開啟房門,走到廂房屏風前道:“王爺,夫人,黎管家說有要緊的事情和王爺夫人說。”
“什麼事一大早的?讓他進來吧。”諸葛瑾楠自然是知道黎管家的為人處事之道,若非是發生大事件,他不會這般著急地來找他。
司娜領命,很快地,黎管家便被請進了屋內屏風前。
此時諸葛瑾楠和上官雨燕早已坐了起來,隔著屏風隱隱約約可見有道人影在行禮。
“何事如此著急?”諸葛瑾楠坐在床沿邊上隔著屏風問道,上官雨燕早已下床取了外套披上,同時也取了諸葛瑾楠的外衣來給他穿上。
“回王爺,文王府的大管家帶著人來了,說是要拿二公子問罪。”黎管家恭敬地行了一禮,便望著屏風看不清人影的王爺說道。
“為何要拿二公子問罪?可知是發生什麼事情了?”諸葛瑾楠皺著眉頭,一邊站了起來讓上官雨燕服侍他穿衣,一邊不緊不慢地詢問道。
這個諸葛元楓,平時不務正業也就罷了,怎麼還惹上文王府中的人了?上官雨燕几不可見地皺了皺眉頭。
“聽來人說,說是昨天二公子冒犯了文王府的一位庶小姐,那小姐不堪被他人辱沒了清白,已於昨夜自縊於房中,今日一早,才被丫鬟發現了。”
“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他當真將這宗親王府當做護身符不成!”諸葛瑾楠頓時怒喝一聲。
“王爺別動怒,小心身體,為著那樣的人生氣不值得。”上官雨燕見他生氣,趕緊溫言勸道。
諸葛瑾楠聞言,這才鬆了臉色,可還是神情肅穆地繞過屏風,走了出來。
“母親怎麼說?”
若不是得了母親的話,黎管家怎麼會來這裡找他?平時二房三房有什麼事情,都是由母親出面解決的,如今這種事情,她一個婦道人家也不好幫著處理,畢竟是出了人命官司的,只得由他這個身為男子的主子來處理了。
“老夫人說,昨夜二夫人和二公子找上門來的時候,她本欲今日便割下自己的臉面,為二公子求娶那位庶小姐,誰知道那庶小姐不願意,還是個性子烈的,她都還沒有開口呢,就已經變成這樣了。”黎管家昨晚早已知曉諸葛元楓冒犯文王府小姐的事,因此便如實回答問題。
“這事兒,母親怎麼會如此糊塗,居然還想著要幫他求娶文王府的小姐!”諸葛瑾楠自然不好怨道,可母親的做法實在是讓他無法理解。
“估計是老太太的意思,母親也不好拂了她的意。”上官雨燕穿好衣服之後,也從屏風後面出來了。
諸葛瑾楠聽聞,眉頭皺著更深了。
“如今文王府的人在哪裡?”上官雨燕見諸葛瑾楠不說話,便開口詢問黎管家。
“在前頭正堂上,老奴費了一番功夫才勸了他們不要輕舉妄動,等老奴回了王爺夫人再讓他們拿人的。”黎管家恭敬地回答說道。
“很好,既然如此,你便先去安撫他們,等會兒我和王爺便過去,你讓他們放心,宗親王府一定會給文王府一個交代的。”上官雨燕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