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玉領命走上前來,給諸葛瑾楠把脈,一會兒後,方才對上官雨燕道:“夫人,王爺的脈象還好,並沒有異常。”
“這樣還好。”上官雨燕將提起來的心放了下去,可終究還是瞪了一眼諸葛瑾楠,“王爺可要愛惜自己的身體。”
諸葛瑾楠在袖子裡面轉了轉自己的兩個食指,看著她認真嚴肅地表情,只得點著頭答應她了。
“夫人不必太過緊張的,其實王爺偶爾自己走動一下也是可以的。”澤玉見上官雨燕神情肅穆地瞪著諸葛瑾楠,而諸葛瑾楠則是一副乖乖媳婦的模樣,心裡很想偷笑,但還是有些同情王爺地替他說話。
諸葛瑾楠聽聞,很是受用地點了下頭,看著上官雨燕的眼神不由地一挑,似乎是在說,聽到沒有,澤玉都說沒有問題了。
然而,上官雨燕卻是不吃這一套,她依舊是瞪著眼睛看向諸葛瑾楠道:“王爺就算要走動走動,也該讓人扶著,萬一摔倒可如何是好?”
她方才分明見到子豪和澤玉都是站在老遠的地方的,如果諸葛瑾楠真的摔倒了,恐怕這兩人都來不及搭把手相扶一下。
諸葛瑾楠聽了,心裡又是歡喜又是憂愁的。
歡喜的是,上官雨燕如此關心在乎自己,讓他心裡很感動。
憂愁的是,自己的身體這麼差,甚至連走動一下都要人攙扶著,他當真可以給她幸福嗎?
上官雨燕不知道諸葛瑾楠心裡在想什麼,只是見他不說話,方才收回自己的目光,重新坐在繡墩上,依舊拿起針線來繡衣服。
貼身衣服雖然說講究的是以舒適為主,但有身份地位的,這貼身衣服卻是要以繡上標誌性的花紋來彰顯自己的地位的。
而諸葛瑾楠的衣裳花紋標誌則是飛魚。
飛魚並非是會飛的魚,而是一種類似龍的蟒蛇,所以繡起來頗費功夫。
上官雨燕這樣坐著繡花紋,也不過只繡了個頭,所以要想將飛魚完整的繡出來,還需花費很長的時間。
諸葛瑾楠見她這樣安靜祥和的端坐在自己的面前,心中很是糾結,她這樣的好,自己卻給不了她幸福。
難道真的要讓自己拖累了她一輩子嗎?
到了下午,蘇菲婭便上門來探訪,這些天,她總是這樣不請自來。
對此,上官雨燕表示,無所謂。
“王爺今日身體可還好?吃藥了嗎?”蘇菲婭一走進門,便往諸葛瑾楠的面前走去。
“甚好,蘇小姐請坐。”來者是客,諸葛瑾楠自然不會將她拒之門外。
“多謝王爺。”蘇菲婭大大方方地坐了下來,然後看向上官雨燕,見她坐在一旁繡衣服便道,“王妃在繡飛魚嗎?”
“嗯。”上官雨燕停下手中的動作,輕點了下頭。
“可以給我看看嗎?”蘇菲婭伸出手來。
上官雨燕笑了笑,沒有多想,便將衣裳遞給她看。
然而,一旁的諸葛瑾楠和站在角落裡的澤玉子豪,卻是臉色不好的欲言又止。
蘇菲婭接過衣裳之後,便伸手撫摸了一下,道:“王妃的手藝真好,只是這樣繡的不是很好,不應該這樣繡的,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