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師兄。”諸葛瑾媛上前去打招呼。
“媛兒回來了。”夏聖真人回過神來看她。
“嗯,師父在想什麼這麼出神?”諸葛瑾媛笑了笑,在任瑱的對面坐了下來。
“沒什麼,只是想起一些往事而已。”夏聖真人搖了搖頭,臉色依舊有些凝重。
“生死有命,師父切勿太傷心了。”諸葛瑾媛安慰道,同時和任瑱點頭致謝,因為方才任瑱給她倒了一杯茶。
“我知道,只是有些感慨罷了。”夏聖真人嘆了口氣說道,然後像是轉移了話題一樣,問道,“聽聞你也快要定親了,是哪家的公子?”
“回師父,是禮部尚書之嫡長子,名喚端木凡白。”諸葛瑾媛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禮部尚書……”夏聖真人想了想,方才隱約想起一個模糊的影子出來,他笑了笑道,“有王爺把守,相信是個不錯的人,你且安心待嫁吧。”
“是。”諸葛瑾媛的臉色更加紅潤了,她偷偷地瞥了眼對面的任瑱,見他沉默寡言地在那裡搗鼓茶水,想起任瑱也是定了親事的,不知道師父知道不知道?
夏聖真人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什麼一樣,亦看了一眼任瑱,然後又重新頭靠回到太師椅背上,望著天空。
“轉眼間,你們一個個的都長大了,也都有了自己的親事了,不過,就算有了小家庭,你們也不要忘記為師教給你們的學藝。”
“是,師父,徒兒知道。”諸葛瑾媛和任瑱聞言,一塊恭敬地點頭說道。
“對了,師父,之前媛兒就想寫信告訴師父,媛兒想推薦一人給師父做徒弟,只是媛兒因哥哥的事情忙得忘記了,這會兒才想起來了。”諸葛瑾媛說。
“哦,是嗎?難為媛兒有心了,只是為師的規定要求,想必媛兒也應該知道的吧?”夏聖真人笑了笑,興致不高,他對收徒一事要求很高,而且每項才藝只收一個徒弟,這些條件,想必寧安郡主也是很清楚的。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雖然收了幾個徒弟,但每個徒弟都是極其聰明伶俐有天賦的,到目前為止,也只有畫藝一術尚且沒有遇到合適的人選。
畢竟會畫畫的人很多,但能畫好,甚至是畫的出神入化,以假亂真的,卻是很少。
所以,一直以來,他都沒有收畫藝徒兒。
“是,媛兒知道,不過這人的畫藝水平極高,頗有天分,而且畫出來的畫還能以假亂真,吸引蝴蝶,相信師父見了,一定會很驚喜的。”諸葛瑾媛對那人很有信心,也相信只有她,才配得上做師父的畫藝傳承徒弟。
“哦,是嗎?能得媛兒賞識並推薦的,想必不會太差,是誰?”夏聖真人這會兒倒是有些感興致了,他期待地看著諸葛瑾媛,就連一直默默無聞的任瑱也有了幾分好奇。
“這人師父是見過的,正是我家嫂嫂,上官雨燕。”諸葛瑾媛笑著將這個答案說出來。
“竟然是她?”夏聖真人有些愕然。
任瑱亦是有些意外地看著她,他怎麼不知道上官雨燕的畫畫水平超好呢?他只以為上官雨燕和尋常女子一樣,不過是對畫畫感興趣,能作一幅不錯的畫卷而已,仔細想想,他確實是從來都沒有見過她親手所畫的畫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