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丁當看他們游過去的方向,陡然明白過來。
現在不知道前方是什麼情況,先把船固定在這些裸露的巨大石塊上,再由一個人去探探底,這種安排最保險不過。
凌丁當自然知道逆流還拉著船需要多大的力氣,想也不想就要跳下去,這邊先一步跳進水裡的桑斯落已經飛快的浮了上來,抖抖身上的水珠,慘嚎出聲:“呼,好燙好燙!這下面的水已經開了吧!”
凌丁當好奇地緊,手臂一撐就要翻下去,小腿剛剛沒進水裡就被身側的宴周硬生生提了起來,等到撲稜兩下浮在水面上後,這才看向一旁推著船在逆流中飛快前進的幾人。
最後還是桑斯落解釋道:“這水底,有一股熱流,我估計就是那熱噴泉的泉水,真特麼熱!就剛剛那一下,我就覺得能褪一層皮!”
凌丁當凜然,老老實實地游到另一邊邊踩著水邊幫忙推著船靠近最近的一塊大石頭。
等把小船牢牢固定住,凌丁當扯了扯腰間為了安全起見綁上的粗麻繩,回頭遊向水浪衝來的方向,這一次,水流詭異地平緩了許多,凌丁當從水下探出頭來,甩了甩頭髮上的水,看向前方的水域,小臉被熱水蒸的嫣紅,貓眼微眯。
她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如果前面是瀑布,那麼水流傾瀉必然伴隨著轟鳴的巨響,哪怕是再平緩的瀑布,在重力的作用下,都不可能是現在這種寂靜的情況,在連線上剛才迎面衝來的水浪,看來,前面的地形,還要比瀑布複雜得多!
凌丁當深吸一口氣,看向剛剛游過來的宴周,擺擺手正想接著往前遊一段距離。
“回來,我去!”
宴周伸手抓住凌丁當的一隻腳腕,趁著人剛剛擺好動作快速把凌丁當往自己身後扯了過去,不等凌丁當冒頭,身形一擺就遊走了。
宴幾道緊隨其後,身體魚兒般靈活地躲避著一股股灼熱的水流,追上了前方的宴周。桑斯落游過來,抹了把臉上的水:“晏老大要我把這個給你!”說著攤開了手裡包裹狀的衣服。
解開層層打得緊緊的結,一顆血紅透亮的石頭靜靜地躺在雪白的掌心上。
花生粒大小,有些扁平,其中一側橫亙著一道乳白透著微綠的細線,凌丁當用手指撥了撥,又使勁捏了捏,看得一旁的桑斯落有些牙疼,手緊了緊,剋制住強搶過來的衝動。
“這是什麼寶石?怎麼還有點軟?”凌丁當心裡還是有幾分驚喜的,雖然是由人轉送,但這種收禮物的感覺,她喜歡!
“這不是寶石,是我們剛才經過的那片血池裡嗜血藤的種子!”桑斯落眼熱不已,但也不好厚著臉皮討要,一顆這樣的種子,是嗜血藤最精華的所在,基本沒有第二顆。他現在也就只能過過眼癮了!
“這有什麼用?”凌丁當當做沒看出來桑斯落的眼神,小心翼翼地把種子放到自己的百寶袋了,細心地紮好袋口,這才踩著水微微上浮了幾厘米,看向恍然未覺的桑斯落。
“這種子,已經不是珍貴兩個字可以概括的了,它···嗷!”
沒等說完,桑斯落已經慘叫著跳了起來,抱著被燙的通紅的腳丫子,目露駭然:“這下面的水,越來越燙了!”
凌丁當儘量放鬆身體,保持跟水面平行的姿勢,小幅度的動了動,望著暗紅色的洞頂岩石,幽幽道:“這裡的熱噴泉應該是間歇性的,而我們不巧,倒黴地碰上它正好活躍了!你等著吧,不出十分鐘,這裡的水應該就能喝了!”
為什麼能喝?因為開了!
桑斯落轉身學著凌丁當的姿勢,頭朝著宴周遊過去的方向揚了揚,眼前一亮:“來了!”
凌丁當早就在仔細分辨水下的聲音了,察覺到有人游回來比桑斯落還要早,是以定睛看去。
“那是,誰?”
映入兩人眼簾的,那一聲黝黑結實爆發力十足的腱子肉,蹭亮的光頭,絕不是宴周和宴幾道兩人中的任何一個。
這人,又是從哪冒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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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我回來了!實在抱歉,斷更了這麼多天,十一在這裡向大家致歉,求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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