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宴周搖頭,“憑藉如今的科技,我可以肯定的說,沒有任何一種武器可以造成這種效果。它不存在於現世!”
說著話的時候,凌丁當已經側身從門上的裂口處穿了過去,對著宴周招手。
“別想了,這裡面,或許會有我們需要的答案呢!”
等到兩人並排站立在被風沙侵蝕嚴重的大道上,頭頂是高遠的藍天,道路的四周石丘散亂的堆放著,沙漠固有的風旋在其間遊走帶來風的聲音,一股名為荒涼的感覺油然而生。
大,很大。這是凌丁當面對周圍的一切時的第一感受。
第二感覺就是空,空地讓人心慌。
凌丁當覺得此刻的自己就是一顆微不足道的沙塵,蜉蝣般的存在。
定了定神,凌丁當轉頭和宴周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凝重與認真。
如今,他們所經歷的一切都已經超越了他們以往的認知,過往的任何經驗全部清零,他們從現在起,每一步都必須更加小心了。
凌丁當注意到腳下這條唯一的道路其實並不是用石頭鋪就的,而是就地取材用了沙漠裡存在最多的沙子混合了某種物質後就有了一種石頭的穩固性,歷盡千年時光,依舊沒有任何腐蝕的跡象,筆直,平坦。
一路無言。
前行了將近十分鐘,雕像在視線裡越來越清晰。
凌丁當仰頭仔細觀察,這是一個高達十米的男性雕像,面容已經微微有些模糊,但離的越近,雕像自身那股君臨天下的氣勢越是濃烈,現在就站在雕像的下方,凌丁當只感覺心裡一個激靈,整個身心被淋洗了一番暢快無比。
“這位就是開創了戈丹王朝的第一任戈丹王了吧!據史料記載,這人身份成謎,終生不娶,死因成謎,整個人簡直神秘到了極點!沒想到,在這個地方,竟然會有他的一尊雕像!真是怪哉!”凌丁當不由得感嘆道。
宴周眼神卻投射在了更遠的方向,聞言悠悠地回了一句:“史料向來是三分真七分假,這戈丹內城阻斷了千年來外界想要踏進這裡的腳步,一些秘密,外界的人自然無從得知了!”
“說起來,這個地方建造的也太過隱秘了,難怪千百年來無數人不得其門,折戈而返!我們明明是從地下湖的底部進來的,但現在這個位置,明明就是在地面上!”凌丁當環顧四周,不由感嘆。
古人的智慧,無數次讓他們這些現代人都驚歎得無以復加!
凌丁當和宴周舉步繞過第一任戈丹王的雕像,面前的大道依舊看不到盡頭,似乎連線著亙古般遙遙指向遠方。只這一點,凌丁當就可以肯定這個所謂的戈丹內城和他們進來的戈丹外城相比,只大不小,卻荒寂地可怕。
行走在大道上,凌丁當垂眸細思:如果這就是所謂的戈丹王庭,那生活在這裡的人也太過悲催了!那麼大的地方,只生活著極少數的人,光是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恐怕就已經跑斷了腿。
果然,身為生活在人潮湧湧的現代都市內的現代人,古人果斷是不能被理解的!
“對了週週,那個杜光頭看上去很怕你,”凌丁當摸了摸下巴,又皺眉回想了下,反駁了前面的猜想,“也不對,那種態度也不能叫怕,應該是敬畏!我看出來,他雖然很畏懼你三叔,但只有在面對你的時候,他才會把姿態放的很低,就像,古時的老爺和家僕的感覺。我總覺得,你跟他之間的氛圍,有點奇怪!”
宴周聞言微微側眸,雋永長眉看看向凌丁當的時挑起了一個光華瀲灩的弧度,眸子泛起淺色的流光,整個人瞬間多了一分讓人心醉神迷的風流寫意,映襯著遠方的荒古長沙,硬生生匯成了一副讓人心情激盪的恢弘畫卷。這讓看慣了他嚴肅模樣的凌丁當忍不住一愣,整個人瞬間被驚豔到了。
“怎麼,說不得?”凌丁當按住暗暗砰砰亂跳的心口位置,貓瞳一瞪,臉頰泛起薄紅!奶奶的,她家週週這個樣子太勾人了,把持不住想就地撲到了怎麼辦?線上等挺急的!
“週週?!”宴周薄唇微啟只吐出這兩個字。
凌丁當清清嗓子:“額,這是我對你的愛稱!你只需要欣然接受就可以了!”
“哦!”
一個哦字險些讓凌丁當把心肺給撓穿了,好在下一秒終於聽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這個杜孟,年輕的時候有過一些案底,恰好這些案底如今就在我手裡,簡單來說,他面對我的時候有那種態度的原因就是,他被我招安了!”
凌丁當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眉頭依舊緊鎖:“既然是這樣的話,你應該很清楚他的身份了。不過,像他這種人,有招安的價值嗎?他身上的那股味道,依律槍斃十次都不夠!”
這回輪到宴周詫異了:“你聞得出來?”
凌丁當理所當然地點點頭:“恩,很臭!他身上染了很多血,都是汙血!”
宴周的詫異一閃而過,隨即贊同地說道:“沒錯,這個杜孟的身上的確背了不少人命,但我用好了他,一樣可以救不少人命!這就是我招安他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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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丁當向來感情淺薄,雖然還是不理解這宴周這麼做的種種緣由,卻還是眼神堅定的看向宴周:“我相信你!”
宴周看著面前的小丫頭眼中毫不掩飾毫無保留的信任,心底的愉悅情緒一陣陣發酵馬上就要溢位胸膛,耳邊卻陡然傳來凌丁當的驚呼:“天,這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