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幾位可曾聽說過‘冠玉集’?”看著酒樓夥計一臉的莫測高深,凌丁當本就不耐,哪知道什麼勞什子冠玉集。
鬼伏千璽耳朵一動,踱步上前,右手抱左拳,行了個古意盎然的禮儀,看到小夥子眼睛一亮,這才笑容可掬道:“酒樓裡可是凌戟老爺子舉辦的古玉展?”
“不知您是?”陡然聽到面前這位端方君子模樣的人口中的稱呼,小夥子已經下意識地客氣起來了,同樣還了一個姿態差不多,但細節處稍有不同的拱手禮。
“在下鬼伏千璽,溯源孫家!”這同樣是這一層面的規矩,先是報出你的名號,然後才是你的背景。
畢竟有些大家出身平平,但本身在某一層面的造詣驚才絕豔,這樣的人不看背景單是因為你這個人,同樣讓人敬仰。
小夥子剛剛直起身來,聽到這個名號也是一愣。溯源之地的家族歷史悠久,古往今來有四大家族長盛不衰,宋家主武,展家行商,夏侯家主文,公孫家主藝,但什麼時候又冒出來一個孫家。
他不由得定睛看了一眼此刻依舊靜靜站立猶如一棵青松的中年男人,無疑外貌是極為出色的,但那種蕭疏軒舉的風姿更為迷人,心裡突然一個咯噔,心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劍氣揮方遒?”
鬼伏千璽沒有猶豫的回道:“風衍落花飛!”
凌泉心頭一震,走到大廳一側推開一扇龐大的博古架,語氣儼然更恭敬了幾分:“鬼伏先生,裡面請!”
凌丁當自覺地跟在鬼伏千璽後頭,正要緊接著踏進博古架後的走廊,一條手臂緩慢卻堅定地攔在身前。
凌丁當看著聽到動靜回過頭來的鬼伏千璽,跟面前的人強調:“我們一起的!”
凌泉自然知道這些人是一起的,但規矩就是規矩。他怕這幾個人不瞭解,只好為難的看向鬼伏千璽。
鬼伏千璽見狀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在說話語氣雖然依舊溫和,但已經多了一層冷意:“這位是我的小師妹!”
聽得凌丁當一囧!論年紀我都可以叫你叔叔了啊喂,雖然自己看著那張臉叫不出來!
“那這幾位先生?”
宴周從進來就一直專注在酒樓大廳裡一面很是突兀的照壁上,彷彿才回過神來,語氣很淡:“宴上淵!”
說著緩緩繞過照壁踱步向眾人走來。
凌泉攔住凌丁當的手臂一僵,凌丁當距離他最近,把他瞬間變色的臉瞧了個徹底。心裡不由好奇,不就一個名字嗎,至於這麼,恩,凌丁當想了想,不可置信,驚恐,尊敬。
凌丁當還在摸著下巴回味,這邊凌泉已經在瞬間把姿態放得極低,比起面對鬼伏千璽時浮於表面的尊敬,他下意識的這種姿態說明他對宴周是真正的尊敬,一個是因為背景,另一個卻是因為這個人本身。
“宴公子!您能來,是凌家的榮幸!快裡面請!”
走廊深闊,腳步踏在堅硬的石面上迴盪出直敲心底的餘音,凌丁當其間一直盯著宴周看,直看到宴周平靜的臉上有繃不住的跡象,才輕輕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問道:“上淵,是你的字!”
“嗯!”
凌丁當不語,雙眉一鎖,貓瞳瞬間幽深不見底。
她本來還想跟他說一說自己的猜測,這個凌戟,還有剛剛那個複雜的禮儀,在自己破封的記憶中,隱約聽見過,看到過。
但上淵兩字,可不是誰都有能耐取來當自己的字的。
凌丁當還記得,有個威嚴的聲音曾跟自己解釋過,上,為至高,淵,為宏大,上淵,是最尊貴的字,能把這個字擔起來的人,不是帝王,勝似帝王。
但現在,宴上淵,是自己的男人。
凌丁當不知道為什麼心跳的有點快!
古琴音如潺潺流水,眼前乍然一亮,冠玉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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